“当然！”柳朝涛微微点头，不过目光却不敢看向秦白衣跟玠灵。

“我利用了公子，甚至将公子置于危墙之下。”柳朝涛说这话的时候，眼中有羞愧，有惭愧，唯独没有后悔之色。

“所以你真的跟郭尚坤有仇？”玠灵又开口道。

“没有！”柳朝涛摇了摇头，“我虽是弑神者，但还没有资格与蛮神殿的枢机长老结仇。”

“既然没仇，你为何还要借助我们的手除掉郭尚坤？”玠灵不解道。

“郭尚坤若是不死，公子又岂会与蛮神殿结仇，又岂会与蛮神殿背后的神联结仇？”柳朝涛轻叹一口气道。

“所以你与神联有仇？”玠灵再次说道。

九州大陆有许多神殿，就拿安澶府来说，就有蛮神殿、灰蛇神殿，天风神殿三大神殿。

放眼整个九州大陆，神殿的数量更是数不胜数。

神殿之间为何平衡，同时也为了避免不必要的冲突出现，所以组建了神之联盟，也就是神联。

“不死不休的死仇！”柳朝涛说这话的时候，眼中闪过了刻苦铭心的恨意。

除此之外，秦白衣跟段九幽，还在柳朝涛的眼中，看到了几缕痛苦之色。

“柳朝涛，你知不知道你犯了一个很愚蠢的错误。”玠灵这时候又开口说道。

语气中，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你完全没必要瞒着秦白衣，更没必要用借刀杀人这种拙劣的伎俩。以秦白衣护短的性格，你要杀的人，要做的事，他完全会毫无保留的支持你。”

柳朝涛没接话，首先他对秦白衣了解不多，其次，他最终的仇人太强了……

要知道，神联可是九州大陆最为恐怖的势力。

别说秦白衣如今只是造化秘境的修为，就算他成为地尊，乃至天尊，在神联面前都是蚍蜉一般的存在。

所以他并不认为，秦白衣会为了他跟神联为敌。

“你们不了解神联的强大。”柳朝涛沉默半响后说道。

“不就是所有神殿组成的联盟。”玠灵一脸不在意的说道，“神联再强，还能强过超脱者？”

“在九州大陆，超脱者未必就敌得过神联。”柳朝涛随之说道。

超脱者的本体不能降临这个世界，而他们降临的神念，对付寻常人，对付寻常势力还够看，但想对付神联，无异于天方夜谭。

否则，与柳朝涛做交易的恶魔，早就亲身降临这个世界了。

“枢机长老是每一个神殿的逆鳞，同时也是神联的逆鳞，杀了枢机长老等同于彻底与蛮神殿结仇，如果蛮神殿拿你们没办法，就会请神联出手。”柳朝涛又说道。

“既然你认为神联不可敌，为何还将我们置于此境。”玠灵语气变得不善。

“神联确实无敌，但只是相当于其他人，相当于如今的你们，尤其是如今的秦白衣……”

柳朝涛微微拉长了音，“但不代表未来的你们，会拿神联没办法。”

“你们虽然都来自放逐之地，但你们每一个人都不简单，无论是姬妄语，还是三藏、石源，亦或者段九幽，你们每一个人身上都透露了玄奥，透露着难以估量的潜力！”

“尤其是……”

柳朝涛说到‘尤其是’的时候，目光直接落到了秦白衣跟玠灵身上，“尤其是你们两个——”

“我们有什么特殊的地方？”玠灵不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