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结婚这么多年了,还有两个孩子,他对林青萍肯定是有感情的,但这份感情还不足以让他管住自己不在外面乱搞,更何况他身边很多有钱的老板都包养了情人,这对他们来说不过是一件逢场作戏的小事罢了。
肖祖谦的董事长办公室就在尽头,一踏入扇厚重的实木大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宽敞而明亮的空间布局,自然光线透过落地窗洒满整个房间,既保证了办公环境的通透与舒适,也寓意着企业前景的光明与无限可能。
办公室的中央,一张宽大的实木办公桌稳稳伫立,桌面光洁如镜,几乎可以倒映出窗外城市的轮廓,一台高性能的电脑与几份重要的文件整齐摆放着,旁边是一部精致的电话。
办公桌后方是一面定制的书墙,上面密密麻麻地排列着各类书籍,从管理经典到行业前沿都有,墙上挂着几幅寓意深远的艺术品和书法作品,还镶嵌着一块精美的公司发展历程展示板,记录着企业从创立至今的点点滴滴,
林青萍知道,这些只是肖祖谦用来装逼的,年轻时的他或许还算是个有冲劲的年轻人,而现在常年久居高位,权力和地位早就改变了他。
“老婆。”肖祖谦的长相很儒雅,看起来很有欺骗性,他伸手想去抱林青萍,笑着问道:“你想跟我说什么事?”
团团不爽地眯了眯眼睛,一下子把他给撞开了,林青萍坐到沙发上,摸了摸团团的脑袋,平静地宣布道:“我要跟你离婚。”
一时间,刚稳住身子的肖祖谦还以为自己听错了,难以置信地问道:“什么?”
林青萍好脾气地重复了一遍:“我们来聊聊离婚的事情。”
肖祖谦的眉毛抖了一下,面不改色地笑了起来,驾轻就熟地哄道:“是不是怪我好长时间没有回家?我道歉,都是公司太忙了,这样吧,我抽几天时间出来,好好陪陪你,好不好?”
“还有你之前喜欢的那条项链,我也给你拍下来了,正准备给你一个惊喜的呢……”
“不用。”林青萍打断了肖祖谦的话:“废话就别说了,浪费时间。”
肖祖谦不说话了,看着林青萍无波无澜的脸,他忽然发现,她好像是真的想要离婚,而不只是说说而已。
但他不理解,自己现在事业有成,如果没有他,她这些年哪里还能像这样,什么都不用管,只用当一个阔太太享受就好?而且他们还有两个孩子,哪里是说离婚就离婚的!
“老婆,到底是怎么了?有什么事你说出来,我一定改!”
肖祖谦再次放软了态度,试探着问,脸上浮现出了一抹虚伪的笑容,那笑容仿佛是经过精心雕琢的面具,既不自然也不真诚,嘴角微微上扬,却未触及眼底,那双眼睛在镜片后面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肖祖谦的眉宇间似乎藏着几分算计,眉头轻轻蹙起,又迅速舒展,像是在掩饰什么不愿为人知的秘密,眼神游离不定,时而看向旁边,时而迅速扫过林青萍的脸庞,仿佛在寻找着什么可以利用的把柄,又或是试图掩盖内心的不安和疑虑。
林青萍不为所动,回答道:“理由你清楚,就不用浪费这个时间细说了吧。”
见她不吃这一套了,肖祖谦的态度立刻就变了。
这些年来他一直被人捧着,很少这样低声下气地跟人说话了,他微微仰起脸,卸下了脸上的面具,露出了高高在上的傲慢。
肖祖谦的眼神略带冷意,看着林青萍时,仿佛一切都在其掌握之中,带着一种不言而喻的优越感,嘴角偶尔勾起的一抹微笑,不是温暖人心的和煦,像是在看着什么可笑的事情一样。
“林青萍。”他的坐姿非常自信且放松,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感,举手投足间,仿佛整个世界都要为他让路,笑了笑,用一种谈判的语气说道:“不是我说,林家早就走了下坡路了,靠着我的扶持才能撑到现在,而你,之所以能安心地当一个什么都不用管的阔太太,靠的可都是我。”
“如果离婚了,那今天你拥有的一切,可就全部都没有了。”
林青萍听笑了,善解人意地提醒道:“你应该是忘了,点泓当时是我们一起创立的,股份我手里还有百分之七,就算离婚了,每年的分红也够生活了。”
“当然,要是价格合适,要是有哪个老朋友想收购我手里的股份也是可以的。”
听见关于自己切身利益的话,肖祖谦脸上的傲慢和戏谑有些维持不住了,眼神中闪烁着难以置信的光芒,仿佛不敢相信林青萍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他的瞳孔不自觉地放大,目光落在林青萍脸上,仿佛要捕捉每一丝可能逃脱他注意的细节,想要证明她只是在说谎,可最终却无功而返。
他无法从这张平静的脸上看出任何感情。
好像有什么事情脱离了他的控制一样。
肖祖谦紧抿着嘴唇,几次欲言又止,最终只是攥紧了手指,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仿佛试图通过这种方式来抑制内心翻涌的不安,在这突如其来的打击中,他不再是平日里那个冷静自持、胸有成竹的模样,而是一个被未知力量击中,急需找到出口与慰藉的普通人。
他还想打感情牌:“阿萍……”
林青萍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假情假意,眼神如刀刃般锋利:“不用说那些有的没的,肖祖谦,我知道你的所有事情,我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你那些招数对我没用,你最应该做的,就是同意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