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父亲吗?
父亲来为他撑腰了吗?
可惜,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陛下!”
云初初坐在狐狸背上冲着南帝就过去了。
余光中瞥见云霄言眼中的光一点点熄灭了。
本来就是,就算她不来,云怀正也不会来。
刚才被杀猪的啪啪扇了十个巴掌,现在指不定蹲在屋里怎么哭呢。
云初初可没心思看云霄言,被南帝一把抱在怀里后,就软乎乎开口:
“陛下,肿么了。”
南帝清了清嗓子,耐心的给她解释:
“今早课后,你们府上的二公子和镇远国公的小世子吵了起来,还把小世子给打了。”
事实上他也没说瞎话,还确实是云霄言先动的手。
他还以为这小世子和之前一样好欺负呢。
谁知人家小世子回去以后勤学苦练武艺,挨了他一拳后立马就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按在地上揍了一顿。
原本小世子就比云霄言大了两岁,动起手来是一点儿也不含糊的。
云初初点了点头,晶亮的大眼睛看向了镇远国公。
镇远国公一开始听到侯府来人,还觉得有些心虚。
毕竟儿子就只挨了人家一拳,自家儿子却把人打成这样。
可当看到来人是侯府的小郡主时,他的心顿时放了下来。
整个京城谁不知道,这个云霄言之前意图行刺主母,小郡主是指定不会给他撑腰的。
于是他的腰杆儿又直了些。
“你们肿么能欺负我三哥!”
谁知,云初初一嗓子嗷了起来,小脸义正言辞十分正义。
就连一直低垂着脑袋的云霄言都怔了一下。
南帝饶有兴致的问她:“那南初说说,要怎么解决?”
“当然是把窝父亲叫来!”
云怀正想窝在府里躲着,她偏要把他拉出来好好丢丢人。
南帝当即大手一挥:“去叫安平侯进宫。”
云初初和南帝这一唱一和,直把镇远国公说的愣了,他眯着眼看着上头的两人,一时间也没再说话。
云霄言心生期待,倘若父亲来了一定可以为他做主!
可等啊等,小半个时辰后,那出去叫人的小太监却愁眉苦脸的回来了,
“陛下,安平侯不来……”
“嗯?”
南帝自然是知道云怀正不来是因为什么。
他看了看满脸坏笑的云初初,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于是又叫了张德海:“你去,他儿子在宫里头被打成这样他都不来,还是亲爹吗?”
太监总管亲自出马,这次终于把云怀正给带来了。
因着是天子急召,云怀正是被带在马背上疾驰而来的,故而,一路上,所有人都看到了云怀正这狼狈的样子。
云怀正气的要死,故而刚一迈进殿门,还没给皇帝行礼,就直接一巴掌呼在了云霄言的脸上:
“逆子!”
云霄言原本见父亲来了,十分的欣喜。
连嘴角都挂着浓浓的笑意。
这一个巴掌落下来时,他直接被扇的趴在了地上。
听着一向疼爱他的父亲跪在殿前,大义凛然的说一切都是他的错,任由皇帝和镇远国公处置。
云霄言的心里如针扎一般。
方才南帝无意间说的那句“还是亲爹吗……”的话在脑中轰鸣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