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乐可是父皇最疼爱的一个公主,总得给安乐赔些精神损失费吧?”
此时,李延默深刻体验到了一把什么叫做狐假虎威。
爽!
老掌柜人都快傻了,扭头看向在一边儿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的张德海,“张大总管,您给评评理,这精神损失费哪有这么个要法的?”
可惜了,这话是没问题,可谁叫他问的人有问题呢?
只听张德海嗤笑一声,掐着那道太监音就开始阴阳怪气:“这会儿您想起来让咱家评理了?”
“同样都是在南国地界,咱家要是给您评理了,那齐国的翼王殿下可得不服气了。”
“要不想赔钱,您当初干嘛要把小公主给绑了?”
“这不活该呢嘛!”
论骂人还得是太监骂的对味。
那老掌柜被堵的哑口无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而云初初则是在旁边想着,里面的那位究竟能忍到什么程度。
“要我说,你们大漠不是遍地是黄金么,随便漏点儿出来不就够数了?”
张德海眼睛比天高,一撇眼直把老掌柜给气的够呛。
“哟,这怎么还在门口吵起来了?”
“掌柜,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既然贵人们要赔偿,那咱们就给。”
“五千万两金罢了,咱们不稀罕。”
忽的,一道妖娆妩媚的声音自里间传来,似是带着极强的穿透性,她话刚起了个头,外头就瞬间安静了。
所有人都在翘首以盼,想看看能发出这样声音的女子会是何等的天仙。
一阵幽香拂过,一位身披薄纱的蒙面女子走了出来,手腕上的应当叮铃作响,直晃的人心痒痒。
云初初冷眼看着这拙劣的戏码,状似不经意的一挥手,一阵疾风吹过,顿时将那沁人心脾的香味给吹的干干净净一丝不散。
“奇怪,刚才我是怎么了?”
“就是啊,怎么刚才突然有种冲动想替西夜求情了……”
“该不会是什么迷药之类的吧?”
人们的议论声不绝于耳,看向这位翩翩而出的美女时,更是嫌恶的白她几大眼。
见人们恢复了正常,云初初这才带着狐狸上前,同那女子悠悠开口:
“好大的口气,瞧这样子,是能当场赔付了?”
“正是。”
只听她话音刚落,蒙面女子就立马接话。
周遭一片哗然。
那可是五千万两金啊!说给就给,说有就有啊!
云初初丝毫不意外她的回答。
管它金锭银锭,反正对于这些西夜人来说就是一些沙子罢了,自然是能说给就给的。
果不其然,还未到一个时辰,商号前面的一大片空地之上,就堆满了金灿灿的金锭。
而那蒙面女子则静静站在金锭当中,看向云初初的眼神充满了挑衅:
“我们未数金锭数量,但一定是远远超过五千万金的,多出来的,就当是西夜送小郡主的生辰礼吧。”
这话云初初听了也不闹,直接一扬手,周围整装待发的府兵们就井然有序的上前清点着数量,最终统计出来一共有——
“六千三百万两。”
“的确很多。”
云初初咧嘴一笑,却顺手从地上拾起一枚金锭,悠悠说着:
“不过,弄这一堆沙子来就想当金子用。”
“西夜郡主,你未免也太高看你们大漠里的沙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