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试着追问了几次，见那道安然立于门口的苍老身影依旧没有更进一步解答的想法，乔斯琳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继而询问起另一件让她十分在意的事情。

“不需要解除。”一边防御着学生接二连三释放的各色攻击，一边维持着大门处的封印，补充道，“只要你愿意放弃抵抗，你和他在不久以后的将来就会拥有一个全新的……”

“骗人！”

没等对方说完，乔斯琳就一改先前的摇摆不定，一口否决。

“冷静一点，利福德。如果我真的想置你于死地，我完全可以利用你们还在水之北区的间隙传送过来解决一切。”

慢慢适应了学生的攻击强度后，水之贤者不由来稍稍放松了一些戒备，表情不变地慈和回应道。

“不对，不是这样的，如果你真的存心想要帮我，你就不会暗中在瑞格尔的卷轴上做手脚，你就不会在一路跟随我们来到这里！”

乔斯琳执拗地摇头否认着任何与她意念相互冲突的答案，心中想要破坏一切，撕碎一切的欲望也随着她的不断否认而逐渐变得强烈。

【恨吗？绝望吗？明明是他利用了你，利用了你的朋友，你的家族还要反过来声张那些子虚乌有的正义。】

脑海中，昔拉不断加强着乔斯琳心中的仇恨，一步步动摇着她愈发脆弱的防线。

几乎是与此同时的，乔斯琳发现她的脑海中竟是突然地多出了好几幅场景。

有初见水之贤者的憧憬，也有后续学习过程中老师的耐心教导……

这是…？

乔斯琳怔怔地品味着这些或是温馨或是充实画面，一时之间竟是忘了原本的目的，开始思考起这段时间下来所作所为的对错与否。

【清醒一点，不要被他骗了，这些记忆都只是他想让你看到的！忘了被他强行封印的同伴了，忘了你那些惨死在他手上的族人，忘了他连最基本的魔法属性都对你有所隐瞒了那？】

正当乔斯琳感到迷茫之际，脑海中属于昔拉的声音再度打破了眼下糟糕的氛围，拉回了她涣散的思维。

对，我不能相信他，那些被单独拎出来的记忆只是他想让我看到的，我不能被他欺骗！

乔斯琳深深吸了一口气，继而排除掉脑海中那些不断闪烁着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