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母亲啊,父亲哪有功夫管孩子呀。
“大明之强,在于包罗万象。”
“长大了,入学堂了,才是老师教导,对吧?”
“朕在想啊。”
朝臣还是觉得供养成本太高了。
“以后征战,都要招募佛兵。”
朱祁钰道:“诸卿皆知,很多战争,不是朕想打的。”
把攻克的都城,仿制出来,然后存放各国掠夺来的珍宝。
“因为这是富贵,比苦读、打仗来得更容易的富贵。”
朱祁钰道:“孤儿,还是全部送入京师,朕来养着,不分男女,女孩多朕也养得起。”
“还是以征兵的方式,移半大小子过去,半兵半民。”
绝不是啊!
大明的识字率是很高的,民间也有非常浓郁的向学之风。
现在不是时候,他已经让人把焚毁的都城地图都画好了,等以后用来仿制。
“还有天下商贾,要养成心中向善的好习惯,天下有灾有难了,都要伸出援助之手。”
“真正影响人一生的人,不是父亲,而是母亲。”
“都是陛下赐福,臣妾不觉得累。”唐皇后脸上带着笑。
“让他们从泥里来,到泥里去,再凭本事从泥里长出来,晋升之路比普通人更难。”
刚刚回宫,朱祁钰忙得不行。
“这是汉文化的优越性。”
“婆罗洲发现了石油,就派人去挖,先运去交趾,可交益两省先用。”
“所以朕对不同地区的人,用法是不一样的,结果自然也不一样。”
唐皇后面泛桃花,她已经是两个儿子的母亲了,朱见淇的太子位也稳固。
“但建设不能停下。”
俞士悦浑身一震,他果然赌对了。
朱祁钰道:“得说说边疆省份了。”
“朕下了中旨,告诉他务必忍耐了,近几年都没有大仗要打的。”
乌斯贜边境已经练了几年了,韩雍去了就能用。
倒是李秉最先明白过来,这是要收税用的,保护专利用的,限制商贾用的,甚至也是用来限制士绅的。
“自太祖皇帝开始,大明一直在对外扩张,但这个扩张,是稳步的、是缓慢的、是皆大欢喜的。”
耗时四年,建造完毕。
“要靠天下人的力量,一起赈济。”
朱祁钰道:“大明强压东南夷,已经让东南夷催生出民族这个概念。”
李贤略微思考,眼睛一亮:“陛下是在用人。”
乃母子抱着孩子,在旁侍奉。
“汉化不是问题。”
刚开始好控制,过个几十年,西夷和大明人混居。
话说一半,胡濙就有不同意见:“陛下,老臣读过回回经文,那圣城只有一地。”
“也绝不可以让天下人产生什么民族论调。”
“这件事诸卿可知道?”
“各教肯定是想攀附皇权,而使其成为当朝显教,人之常情。”
“你也没错。”
“而东南夷土人,性格懒散,难为强兵,又不事生产,有些甚至不曾开化,所以陛下不愿意背负这等包袱,这才下了屠杀令。”
这么折腾下来,还俗的僧道肯定不少。
“才让东南夷起兵反抗,才让大明无法再轻松获得东南夷的疆土。”
“大明虽搞屠杀,但没有屠过一国,而且是能收服就收服,尽量怀柔为己用。”
能种玉米、土豆、地瓜、花生等新作物,还不香吗?
皇帝是让女子学习后,教导儿女成才,这可是关系着千家万户的大好事。
本以为女儿进了火坑,谁知道是进了金山啊,皇帝亲自授课,这是大靠山啊。
“若没有东南夷反明,早就拿下吐鲁番了,甚至已经打垮了东察合台汗国了。”
“请了些闺阁诸葛来讲学的,朕还编纂了教本。”
“效果显著啊。”
“遍地都在打仗,哪哪都需要战兵。”
“加强乌斯贜和内地的沟通,彼此互相见面,才能熟悉嘛。”
“应该重视起来呀,教义得适应环境,不能让朕的钱打水漂吧?”
“王伟上了奏疏,说印度诸国都愿意做奴隶贸易,人有多是,每天都在往大明运。”
“朕还在犹豫呢,该不该引进一批人才进来。”
“柳溥吞并了车臣部,做的不错,从车臣部里征兵,等开春就上草原上劫掠去。”
“李贤,朕问你,汉人和蒙古人,有血仇吗?”朱祁钰问。
一听这话,固安心里一沉,她早想出去过了,她不管驸马如何,只想过自己的小日子,不想再看别人脸色生活。
最好全都送去百姓家中,爱怎么养怎么养。
“朕在想,能否征西夷入朝为官呢?”
文武之中的色目人后代不少,陈友就是。
“就是说朕别把他们当人养,他们爹妈都不要他们,朕把他们当成人,反而会助长人的贪念。”
其实,朱祁钰还想培养女锦衣卫,派出去执行任务。
“虽然后续占领难度太大,起码这一波咱们赚了不是?”
摆明了就是皇帝不掏钱,你们愿意掏,朕还支持。
酒过三巡。
支持李贤的人多。
“还是那句话,人不够用就用奴隶,玩死里用奴隶,朕有多是!”
见朝臣满脸懵,这个概念秦汉时候就有了呀。
别看东北取得了胜绩,其实兀良哈的根基尚在,不容马虎,这场战争是漫长的消耗战,苦熬着,看谁先退出东北。
“公主府里面规矩多,朕不想让朕的女儿,出了宫还受约束。”
“没错,就是这篇民族论,让朕对谢家高抬贵手,甚至还破格录他入军机处。”
朱祁钰道:“热河做好防御,蒙古都司也要建设起来。”
大明不产钻石,但晋朝就已经有外国进献钻石了,所以百官并不陌生,家里都有。
“老臣觉得长安合适。”李贤认为关中更安全。
朱祁钰对老挝不感兴趣,这是个太穷的地方了。
“户部出呗,难道还打朕的内帑的主意?”
“阁部挑一个地方,建立城池,让天下僧人去朝圣便是。”
华夏自古就是多民族国家呀。
“确实是这个理儿。”
“贺喜陛下得麒麟才子!”李贤仿佛看到了,李东阳拜相之日。
“中枢、地方官吏,皆以法律、法条治理国家、地方。”
宋旻冷汗涔涔:“微臣精通六种语言,对各教经书皆读过,各教宗师级人物,皆在宗录司任职,参与编纂新经书。”
“朕反思很久,发现并不是的,大明对胡虏、异族、和东南夷,全然是三种不同的态度。”
“既然信仰,就虔诚一点,该掏钱掏钱,该建就建,到时候让朕题字写碑,朕也乐意至极。”
皇帝是四处得罪人啊,但估计也是最富的皇帝。
最关键的是,冷、远,去的才是真信徒,不去的都是假的。
“路要做好维护,不掏钱的都不许上去,绝不许破坏,破坏的一概处死!”
京师人口不能太多,不然不安全。
朱祁钰压压手,不听劝谏:“先听朕说完,朕知道,不能再开一条战场了。”
朱祁钰目光扫视一圈:“陈友拿下了吐鲁番,这是功,人没了,朕也赏了侯爵了,此案就盖棺定论。”
朝臣有点没明白,皇帝忽然搞什么法律治国,深层次目的是什么呢?
让皇帝息了怒火,还转移了矛盾,这一手玩的好。
“热河已经建造完毕了,沥青路也修过去了。”
“不管长成什么样的人进来,十年之后,必会汉化,打心眼里把自己当成明人。”
朱祁钰看向李贤:“这道奏疏,内阁看了吧?”
“李贤,你呢?”
“既然说到了战争。”
“没有什么汉人,瑶人,壮人,苗人,只有一样的汉,明!是自己人!”
大明已经两线战线了,大明后勤十分吃力的,国内还有旱灾,日子不好过。
“微臣有罪,请陛下宽恕。”宋旻跪伏在地。
“交趾的奏疏,已经三路伐老,明年雨季来临之前,老挝也就平定了。”
“男婴好办,只是那女婴,养大了也只是嫁出去而已。”
固安心中微微放心,但她明显感受到皇帝不疼爱她。
胡濙笑道:“陛下、首辅,你们这是杞人忧天了。”
“老臣觉得,佛教的圣城,应该是京师,而非他地。”
“宁夏也是,原杰做得不错。”
朱祁钰道:“冶铁技术,给朕不停革新,朕对现在的铁很不满意,远远没达到朕的目标。”
“就算打,也是小打,扩充势力而已,把乌斯贜东部的精华部分,全部吞进去。”
“咱们的人就不会学吗?”
这样做,必须得有两个依仗,一是汉军足够强;二是皇帝足够有钱。
这话又引起一片热议。
“多多帮助百姓,多行善事,这才是真谛。”
“男人能读书,女人怎么不能读书呢?”
“但是,瓦剌东迁,要防备瓦剌袭击热河,要做好防御。”
“昨日梁珤的奏疏,送到宫中来。”
所有官员,都要单独诏见,听各个衙门主事官员详细奏报,事无巨细的聆听,然后还要开大朝会,议事。
虎威将军是正二品将军,在总兵之上。
兵还不凶,修路去吧。
“他们的存在,挤压了大明存在的空间!难道他们还有必要存在吗?”
就算有一天分裂出去了,根子是不会变的,他们照样会祭祀他华夏列祖列宗。
胡濙笑了起来:“陛下,工匠乃小道,用不着给官做吧?”
不过,也松了口气,这些娇惯了的大小姐,竟还让皇帝很满意,是好事的。
朝臣微微侧目,皇帝这是什么意思?
京中僧侣极多,皇帝这些年也没少建庙,忽然就停止了,意欲何为?
“刑部出台法律,不管前朝后宫,都断了出资建庙的心思。”
“孟母三迁,岳母刺字这些脍炙人口的故事,不必朕重复说了吧?”
这话让朱祁钰和李贤一愣,旋即哈哈大笑起来:“还是老太傅看得通透。”
“还有就是采油厂。”
马文升率先道:“依陛下之言,若女子读书,便能更好的教养孩童,可是,民间穷苦,又重男轻女,男孩尚且读不了书呢,何况是女孩了?”
李贤看完,文采斐然,见解深刻。
“李卿做的对。”
“不看地域,不看族群,只看能力。”
道路是中枢掌控地方的命脉,绝不能丢。
“秦汉以来,汉人就一直在开疆拓土。”
朱祁钰陷入深思,他本想用这些人去基层,为他掌握基层去。
“还是按照老法子分配。”
皇帝把这话说到明面上了,就是要大改,各派宗教都得改。
“说回喇嘛教。”
“然后就派官员上乌斯贜,管理事务。”
朱祁钰道:“甘肃狭长,不易治理,但这是西域要道,明年开始要先修沥青路,务必修通。”
看看都察院,渤泥、吕宋之屠,有人上疏叱骂残暴吗?似乎真的没有,似乎都习以为常了。
“这几年,朕在宫中设了女学。”
“而且,这些人长大了怎么安置?是当皇亲安置?还是当成普通小民分地安置呢?”
闻听皇帝这么说,朝臣顿时放下了心。
“黑龙江的大规模移民不用着急,先一点点移民过去即可,先怀柔各部,一边打击他们,一边贸易,一边抽丁。”
虽然皇帝正在气头上。
“边疆要快速修通沥青路,尤其是交益,有了沥青路,雨季也挡不住大明出兵的道路了。”
“马卿有何高见?”朱祁钰的怒火止住了。
朱祁钰道:“诸卿手中的汤婆子没温度了吧?给换一换,让尚食局上茶水,都活动活动,别冻坏了。”
朱祁钰去看宗录司的司正宋旻,宋旻浑身一颤,他是景泰二年进士,在军机处担任两年行走,皇帝看重,才去宗录司的。
“先说漠北诸族,基本是有打有和,能怀柔就怀柔,能收服就收服,军中有多少胡族将军?各族的都有,蒙人、女真、回回、索伦等在朝为官的也不少吧?”
说完养济院的事。
姚夔抽了口冷气,这速度还嫌慢呢?
“而且,取消各教僧侣的耕田,一切都取消。”
“就说那两广军、贵州军,多少人封爵了?多少人在宫中拱卫朕?”
“这天下只有大明人,和大明之外的人。”
姚夔发声:“陛下,现在不是开战的良机,朵思已经撤了都司,想再扩入进来,怕是要打仗啊。”
有什么问题吗?
朱祁钰要对僧田动手了。
“漠北诸族,骑兵甚强,他们能产出最好的骑兵;而且,明人适应不了大草原,就算去了也会被胡化,还不如养着他们,把他们养成汉人便是。”
“河北不行,就建在辽宁吧。”
“法家思想,也要适应这个时代,形成新时代的大明法律,以此治国、治理地方、管护百姓。”
还有一点,米粮开支太大了,毕竟要养几十万,乃至一百多万个孩子,是一笔很大的开支。
汉文这一块,针对的是喇嘛教。
谢恩靠这篇文章,谢家不但没被移民,谢恩还被录入军机处。
北直隶的庙观,早就被黑冰台给抠光了。
“重男轻女,民间要杀一杀这种风气。”
“斗米恩,升米仇。”
“刑部。”
“朕有几句话想说。”
“微臣立刻着手准备。”俞士悦磕头。
这种思想,经过反复渲染、宣扬,已经在民间生根发芽了。
到了今年,他已经有十七个儿子,三个女儿了。
“大明和瓦剌确实有仇怨。”
各采油厂,一年死了十几万奴隶,还觉得慢呢。
所以朱祁钰对他们赶尽杀绝,让这片土地上,只有单一的大明人。
被攻打跟你有什么关系?
灭佛,也是引起佛教仇恨,到时候你再建佛,好处岂不就来了?
“那就建在河北。”李贤觉得也对。
朱祁钰开心地笑了起来:“知朕者,李贤也。”
像瘦马案,查到了张永,还怎么查?
“今天是朕回来的第一个大朝会,朕给你们留点面子。”
“不是去打东察合台汗国。”
朱祁钰脸上带着笑:“杀人放火金腰带啊。”
朝臣吵了起来,大多数人认为用色目人为官不合适。
“微臣是这样想的。”马文升其实想说,该放在南京养,放在北方吃饭成本太高。
朱祁钰道:“朕为何要强制天下人用汉姓、说汉话、穿汉衣,甚至不停在模糊民族的概念,就是让大明人全部是汉人,汉人,也是大明人。”
“陛下教训的是。”
“漠北建了佛教、道观近千座,但信徒寥寥。”
风气的变化,得慢慢来。
“朕不打算给你建公主府了。”
“赏一些钱财,实在有才华的,就给个小官当当嘛,不至于跃居朝堂之上吧。”
后宫同样重要。
问题是宫女现在都是显贵家中的姑娘去当的。
“朕又是个急性子,慢慢解决又觉得太慢。”
“他们自小就被陛下您养着,生活衣食无忧,八成要养出一身贵气,这样的孩子放去民间,岂不会自觉高人一等,然后祸害地方?”
朝臣有点回过味儿来了,还是皇帝坏,让人跑那么远去朝圣,不去的就有问题,这是朝廷下次搞钱的借口。
没等皇帝开口,李贤却道:“老太傅,陛下担忧的是百年之后,若大批西夷进入大明,生根发芽,会吸引更多西夷来的,到时候咱们是接纳,还是不接纳呢?”
就是女婴没法安置,倒是可以养大了当宫女。
“当年的广西军百万之众,现在谁不是心向大明?谁不是朕的死忠?”
“兀良哈被赶走了,吉林抓紧建设,把土地开垦出来,朕要一个大粮仓,彻底稳固后方的大粮仓。”
“不是涉关家国大事,别总想着让朕掏钱,朕的钱也不是大风吹来的。”
“最关键的是,让他们知道感恩,感恩皇恩,是陛下您把他们养大的。”
“择哪里建城呢?”朱祁钰想到了东北,东北有粮,有海,还是平原,建设难度低。
“但是!”
朱祁钰站起来:“既然朕改名为大明帝国,那么就要展示出大明的霸气来!”
“第十件事。”
“说来说去,是他们占据了膏腴之地,这就是原罪!”
“各教僧道没钱的,到灾区去,帮帮忙,出一把子力气,比念一万遍经文还有用呢!”
“但是。”
“起来吧,以后阁部做事要灵活,多动动脑子。”
“先说贵州,贵州刚刚荡平,要多派奴隶去修路,把路全部修通,不要管奴隶的死活,景泰十三年,必须修通路。”
像模像样的叩拜。
还真不知道。
朱祁钰放下筷子,所有嫔妃也跟着放下筷子:“固安到了婚嫁的年纪了,朕准备正月里为你准备大婚。”
朱祁钰脸色又绷起来:“朕当初掏钱养孤儿的时候,就担心地方做手脚。”
“天下各教,皆是劝人向善的教派,那么就该出一份力,捐钱的捐钱,出力的出力,别一天就养着身板子念经,那样修不到最高境界,也见不到佛祖道尊真主。”
“当然了,捐庙之事,朝廷不设限制,有钱就多建,没钱就少建,弄不到钱朕也没辙,自己想办法去。”
“到了景泰朝,才变的。”
若无旱灾,朱祁钰也不会说这句话。
喝了口茶,润润嗓子。
“陛下,这是都察院御史李东阳的奏疏?”李贤发现一个绝世天才。
朱祁钰笑道:“既然说开了,就展开了继续细说。”
朝臣看着马文升,纷纷侧目,厉害啊。
“今天是家宴,没那么多规矩,都坐下吧。”朱祁钰并不十分严肃。
“不如择一地建立佛宗圣城,让人去此地朝圣便是。”
现在却觉得真香。
“你们也辛苦了,朕不在北京,你们也跟着操持这个家,都辛苦。”朱祁钰举杯敬其他留守嫔妃。
“不改。”
“从印度带回来的佛教东西,要建塔封存,不要就放在一个地方,全国各地的寺庙都可以存放。”
马文升觉得女婴没用。
“朕离京两年多,很多宫娥到了年纪,耽搁了出嫁。”
当然是汉人了。
“朕这话,诸卿承认吧?”
几代之后,皇帝就会成为新圣,如孔孟那样的人物。
“那样才能为朝廷所用,对吧?”
朱祁钰看见朝臣陷入深思,便道:“所以朕觉得,女子当入学,学好了,才能好好的教育孩子。”
冯孝一翻白眼,您是真抠儿啊。
胡濙见皇帝煞有介事的样子,轻笑道:“陛下,您不必心思这么重。”
“再说说第十三件事。”
“虽然惩处了地方,但中枢是瞎子吗?”
“从朕下旨不许溺婴后,这些刁民竟开始把女婴送到养济院,让朕来养了,他们都是怎么想的?脑子是灌屎了吗?”
“而朕呢,把建造公主府的钱折现,给你做嫁妆,到了自己小家里,怎么支配,你说了算。”
还能这样?
嫔妃纷纷讶异,有点分不清,皇帝是讨厌固安,还是更疼爱固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