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通过这种方式,他发现诚王曾经请求他协助拯救某人的生命,而顾锦昭至今尚未给出答复。
因此当被严刑拷问不久后,他才将诚王牵扯出来。尽管顾锦昭树敌众多,但却没有一个男子。如果说是某世家的女子雇佣他来杀人,这样的理由实在是太过牵强。
他再次失去了控制,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和盘托出。此时的他,内心充满了惊恐,恐慌的情绪在他的心中蔓延。
顾锦昭完全没有料到,竟然会得到这样一个答案。这诚王简直就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的典型例子。
“我所言皆是实情,你现在可以让我走了吧?”
听到男子的话,顾锦昭收回了飘散的思绪,随后以一种近乎嘲弄的眼神看着男子,仿佛他是个天真的孩童。
“你既然已经知道了我的秘密,难道还指望我会放你走?”她微微弯腰,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俯视着他:“只有死人才能永远保守秘密。”
话音刚落,她在男子惊恐的目光中直起腰身,缓缓地转身离去。
“把他的手脚筋挑断,舌头割掉,然后把他扔到靖安侯夫人的院子里。”
她向来不是心慈手软之人,过去的她只是对那些流言蜚语不以为意,而且她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在陆宴硕身上。
但现在,靖安侯夫人竟然还敢对她伸出爪牙,那么这个男子就权当是对她的一次小小警告吧。
离开了靖安侯府的她,仿佛在一夜之间成熟了许多,恢复了原本的性格。她低头看着自已的双手,一时间陷入了沉思。
若仔细观察,可以发现那双手在微微颤抖,其实并不像她表面上看起来那么镇定。
调整好自已的情绪,她迈开步伐走出了柴房。只要背后的人仍然想要置她于死地,那么她的这双手,还不知道要沾染多少鲜血。
她再也不愿意成为别人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从今往后,她要成为那把刀俎,让所有企图伤害她的人成为她的刀下之鬼。
她回到自已的居所,示意碧琴点燃一炉安神香。她疲惫不堪地斜倚在枕头上,眼眸轻轻合拢,似乎耗尽了所有的精力。
片刻之后,玉棋从柴房中走出,朝着主屋方向行去。见到碧琴等人守候在门前,便走上前去询问。
“你们为何都聚集在此,不进去服侍吗?”
“姑娘似乎颇为疲惫,正倚靠在枕头上小憩。我们不妨先不打扰她,以免影响她休息。对了,玉棋,你衣袖上那小块血迹是怎么回事?”
碧琴话音刚落,便注意到玉棋袖子上的血迹,不禁露出担忧的神色,关切地询问。
玉棋低头审视自已的袖子,这才注意到上面沾染了男子的鲜血。她轻轻皱起眉头,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没什么,姑娘吩咐我处理一下那名男子,稍后还要劳烦暗三将他送到靖安侯夫人的府上。”
碧琴等人闻言都感到有些吃惊,但转念想到她们姑娘的刚才的样子,都不禁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