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两天假,王康明和符子华特意从C市赶回来看望白榆。
符子华一进门就咋咋呼呼地凑到沙发前,捧起白榆精致的小脸,“可怜的小白白,受了那么多苦,有没有感觉好一点?”
白榆笑道:“好很多了,我拄着拐杖可以自己走路。”
符子华瞥见白榆脖子上的痕迹,他扭头瞪向正在吩咐佣人倒茶的简韶阳,“你就不能忍忍?他都还没好。”
王康明用手肘捅了他一下,压低声音:“人夫妻之间的房事,你少管。”
余光瞥见白榆瞬间红透的耳尖,符子华急忙转移话题,“你们的订婚礼定在几号?”
简韶阳自然地在白榆身边坐下,顺手把人往怀里带了带:“订婚礼延期了,等他完全康复再说。”
符子华:“那白榆从出院到现在是天天待在家里吗?岂不是很无聊?”
白榆:“下周我打算回学校了。”他转头看向简韶阳紧绷的侧脸,又补充道:“我可以自理的,完全没问题。”
“谁给你的自信?”简韶阳捏了捏他的脸:“早上还差点在浴室里摔倒。”
王康明摆摆手:“在学校还有我呢,你担心什么?你是不是忘了我跟白榆是同班同学兼室友?”
符子华:“明天我们去春游吧,顺便带白榆出门透透气。”他转头问白榆:“你明天想去哪?”
白榆顿了顿:“我想回家。”
简韶阳眉头一皱:“回家?”
白榆:“我想回焱海看看。”
符子华:“嗯,我们一起去焱海看看白叔叔吧。”
*
风很轻,草色初青,墓碑前的白菊沾着晨露,在阳光下微微发亮。
一个身着警服的男子在墓碑前站得笔直。
“师父,哑泉村的任务完成了。我们端掉了窝点,清剿了当年焱海贩毒网络的残余势力。”他喉结剧烈滚动,声音闷在胸腔里发颤,“只是我们支队里又折了一个兄弟。”
夏令真从胸前的口袋掏出一张的照片,放在墓碑前,从旁边捡了颗石头压住。
“这是当年朝您开枪的毒贩,在两年前就已经死了,没能亲手抓住他,有些遗憾……”
远处传来几声清脆的鸟鸣,衬得墓园愈发静谧。
“白玲和白榆现在很好,被司徒家认回去了。您当年的担忧没有错......”他的声音突然哽了一下,“白榆前段时间出了车祸,在医院昏迷了很久,现在还在恢复期。不过您放心,以后简家会保护好他的。”
夏令真的身影刚刚消失在墓园小径的尽头,简韶阳推着白榆的轮椅,与王康明、符子华一行人便来到了墓碑前。
他们看到墓碑前的白色菊花和被石子压着的照片。
王康明:“刚有人来过。”他弯下腰把手里的白百合放在白菊花旁。
白榆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轮椅扶手:“应该是我姐夫。”
符子华蹲下身将照片上的石子拿开,捡起一看,整个人突然僵住了,“就是他。”
三人同时转头看向他。
“当年在船上把我钉进箱子里的人。”
符子华说完,将照片放回原处,又多捡了几颗石头压在上面。
那一刻,记忆如潮水般涌来——船舱里熊熊燃烧的火焰,甲板上混乱的脚步声和刺耳的枪声,还有被锁在箱子里随波漂流时,那种浸透骨髓的恐惧与绝望。
符子华站起身,拍了拍膝盖上的草屑,阳光照在他微微发红的眼眶上,“以后每年开春,一起过来焱海看看白叔叔吧。”
*
前往白榆的老房子的一路上,几人挤进一条胡同里。
王康明看着周围爬满青苔的墙壁,不断感叹,“哇,这里可以围起来,做那种古村落的旅游景点。”
白榆被他逗笑了:“你会不会太夸张,哪有这么古老?”
走到白榆家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