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娘娘们就得查,你家夫人就查不得了?就你家夫人生了孩子后体弱,哪个娘娘没生孩子?”
祁雁知抬起下巴,不屑道:“你置娘娘们于何地!?”
话音一落,几个娘娘顿时不满的看了过来。
就连一直帮腔的嘉贵妃都有些不高兴了。
封湛背着手站在祁雁知身后,冷脸盯着俩人:“封岂,你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拦?”
“若非心虚,为何连手都不敢伸出来,各种借口推辞?!”
封岂恼了:“躺在床上的是我祖母!我是她的亲孙子!你们在这怀疑我们,我们还要心平气和的与你们搭话吗?”
“侯爷。”祁禾灵虚弱的出声,朝着他勉强笑了笑:“无碍的。长姐和将军若是想看,便让他们看就是了。”
话落,祁禾灵将手中的小暖壶递给封岂,将双手伸了出来。
众人连忙惊得后退。
封岂一吓,猛地握住她的手:“谁把你弄成这样的?!”
祁雁知的目光一凛,冷脸。
那祁禾灵的双手手心入目便是被烧得不堪入目的皮肤。
她低眸,柔声:“前些日子,你不是说想吃新鲜的红烧鱼吗?”
“显然,灵儿
当真没这个天赋。”
话落,她淡淡的收回手,朝着祁雁知哑声问道:“长姐满意了吗?”
她早有准备,怎么会让祁雁知得逞?
嘉贵妃忍不住冷嘲热讽:“战神夫人抓贼抓到自家胞妹身上去了,还当众让其出丑,当真好笑。”
“有什么好笑的?”筝贵妃面不改色,凉凉道:“方才嘉贵妃与战神夫人所谓的胞妹不也在她入屋时,一口咬定她就是凶手吗?”
嘉贵妃:“你!”
筝贵妃冷笑一声:“倒是邕乙侯夫人这烧伤烧得可真是时候,而且这伤口一看就是新添的吧?连包扎都顾不得...”
“血淋淋的模样,倒瞧着是故意掩盖什么。”
封岂握住祁禾灵的手,心疼的想为她辩解。
这时外屋却又闯入几个人。
两个禁卫军同时押解着两个人。
一男一女。
隔着屏风,看得不真切。
祁雁知回头与封湛对视一眼,俩人的目光短暂交汇后,各自心中有所打算。
“回禀陛下,皇后娘娘!”
“坊间隐士与下毒之人抓到了!”
几人连忙起身走到外间,看清楚那女的的容貌时,好几个人都怔住了。
祁禾灵更是惊讶的捂着嘴:“朱姨母,怎么是你!?”
祁雁知也是一副大受震撼的模样。
完全不相信这下毒之人是朱氏....这怎么可能....这朱氏胆小如鼠....
圣上倒是不怎么有印象。
“回禀陛下,皇后娘娘!”
“此妇人乃是闽南王的妾室,在灵犀苑附近鬼鬼祟祟。属下逮捕这市坊隐士之时,这隐士指着朱氏就供认那奇毒就是她买的!”
封湛目光冷冽如水。
又是祁隆昌...只是这一切,未免也太过巧合了吧!?
朱氏低着头,跪趴在地上,头发散乱,连发髻都没梳。
蓦然间,她抬头,眼神先是片刻的呆滞,后猛地朝祁雁知扑了过去,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祁雁知!你这个小贱蹄子!是你夺走了我的一切!”
士兵当即压着她趴在地上。
朱氏却是面目狰狞的朝着祁雁知露出利爪,似乎恨不得杀了她。
祁雁知的脸色顿时一变。
不对劲!
这朱氏是被下毒了吗?!
筝贵妃也定定的盯着她的双眸。
那隐士顿时哭嚎道:“圣上娘娘饶命啊!小人就是从西域来的小商户,赚得小钱谋生,顾客要什么小人就给什么,与小人无关啊!”
谋害封老夫人,这可是要诛九族的。
圣上沉声问道:“朱氏,朕且问你,是不是你给封老夫人下的毒?”
朱氏的脑袋不正常的歪着,闻言,怔愣片刻后凶狠道:“是我!我就要下毒毒死那个老不死的,再让祁雁知这个小蹄子陪葬!”
她回答得极为顺畅,在场人却属实被她大惊了一场。
祁禾灵更是摇头连连后退,啼声瑟缩,害怕道:“朱姨母,你怎么能这么歹毒呢?”
“就算你与长姐当真有什么恩怨,也不能连累无辜的祖母啊!”
祁雁知寒眸顿时射了过去,斥声号道:“你闭嘴!”
话落,她反身跪了下来,义正言辞道:“陛下明察!朱氏现在这般状态属实诡异,恐怕是被人下了什么药,来当替死鬼的!”
封湛听后也是暴怒,之后便渐渐平息,仔细观察朱氏的神情,太古怪了。
况且她竟然这般直接就应罪,怎么可能?!
筝贵妃也附和:“陛下,臣妾与战神夫人的想法一样。这妇人眼神呆滞,脑袋更是奇怪歪斜,说话也下意识呆愣了片刻,太奇怪了!”
这怕不是中了蛊!
嘉贵妃嗤笑一声:“倒真是好笑了。自家人犯罪,自家人求情,这闽南王府这般热闹?”
“如今还连什么邪术歪理都出来了,真把人当傻子。”
“够了!”
圣上脸上带着薄怒,龙威大震:“既然这妇人已然招供,那便赐这等毒妇死罪!”
“介于闽南王府其余人毫不知情,便让闽南王一纸休书休了她,再处极刑!”
祁禾灵不动声色的挑眉,掩盖在袖帕下的嘴角勾起,眼神阴狠的瞟过祁雁知那张侧脸。
封湛似乎也有些犹豫,连忙抱拳跪了下来。
“陛下,微臣觉得,此事太过奇怪了。这朱氏该死,但微臣更想知道她是不是真凶!”
他不会放过任何可能会危害封老夫人的人!
圣上闻言,更是不悦的拧眉:“阿湛,她方才都已亲口承认下毒。那隐士也说了药是她买的,还能有其它真凶吗?”
话落,圣上不耐摆手:“都不要再说了!”
“把这朱氏拖下去,斩首!”
直接斩首了!
祁雁知与筝贵妃对视一眼,皆是慌乱的看向皇后。
皇后沉着脸,淡淡的盯着圣上的侧脸。
半响后,对她们摇了摇头。
祁雁知张嘴,眼神顿时黯淡了下来。
这朱氏,绝对不可能是凶手!
可屋内除了筝贵妃与她能看出朱氏可能中蛊,其他人根本就不信!
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