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雁知抿嘴。
这群人.....是傻子吧....
左岭:“尸体被烧得面目全非。”
祁雁知看了过去。
果不其然,左岭的两双大掌都有烧伤的痕迹。
祁雁知感觉自己的太阳穴在突突突的跳,寒声问道:“没被发现吧!?”
只是随便一问。
两小只摇头。
左岭与瑶瑶摇头。
唯独......郑迫,心虚的低头。
祁雁知随便的扫过这一群人,眼神从郑迫身上略过,复又扫了回来。
半眯着眼,含怒:“郑迫!”
郑迫一惊,猛地抬头:“到!”
祁雁知心里有极其不好的感觉。
重复问了一遍:“没被发现吧?!”
眼睛死死的盯着他。
郑迫心虚的咽了下口水,在场所有人,都齐刷刷的看向他。
半响过后,
郑迫点头。
脸上带着窘迫。
封湛的大掌捂着脸,心累。
小祁樱错愕出声:“你怎么那么没用?”
话落才意识到不对劲,赶忙转回头,瞥了眼祁雁知,低下头。
郑迫小心翼翼道:“我...不仅被发现了...”
“还被四个护卫...逮住了....”
祁雁知扯着嘴角,冷笑。
郑令撇过头,没眼看这个弟弟。
“然后...他们太弱,我就当着所有人的面跑了....”
祁雁知嘲讽出声:“闽南王府遣散了不少下人,估算着,加上厨子,也就不到二十个下人。”
“硕大的王府,你还能被当场逮住。”
“每回做这种蠢事都能留下证据告诉别人:就是我干的!”
祁雁知冷笑:“就你这点本事,还敢领着一堆人去炸府!”
郑迫垂下脑袋,心虚不已。
祁雁知吐了口气,强忍怒意,冷冷问道:“有没有炸死人?”
郑迫小声道:“有几个下人炸伤了,那火炮主要是助燃,没死.....”
封湛冷声:“所以剩下你,留着被人逮捕对吧?”
还畏罪潜逃。
“你们抛尸的意义在于什么?”
“炸府的人都被抓到了,杀人的是谁,不是显而易见吗?”
面前跪着的一排人不敢吭声,心虚的低眉垂首。
祁雁知冷呵:“你们罚定了!”
话落,怒声吼道:“祁樱!祁凌!瑶瑶!”
三小只吓得直哆嗦,眼泪唰的一下滑落,弱弱的应道:“在。”
祁雁知:“炸府,误杀。”
“是你们干的!你们认吗?”
三小只委屈哽咽道:“认.....”
祁雁知寒眸,吐字如冰:“既如此,伸手吧!”
“郑令!拿戒尺来!”
众人大惊。
封湛不悦的蹙眉。
郑令慌乱回头:“夫人...属下没有那东西...”
祁雁知半眯着眼。
情有可原没有错,但是终究是误杀了人。
她知道,若是瑶瑶没有砸那人,祁奚与瑶瑶都完了。
她也知道,两小只砸府是为情义。
但若放在现代,三人都触犯了法律。
祁雁知拿戒尺,不过就是因为这里是古代。
不过就是因为他们还有人兜底。
根本就是小惩大诫。
不可能罢休!
祁雁知冷声:“我有!”
话落,将手伸
入袖中,眼眸死死的盯着三小只。
当真掏出一把戒尺。
祁雁知冷淡道:“于情义上,你们没有辜负自己的朋友。”
“于法于其她无辜的生命而言,你们大错特错!”
她自己就是医生。
知道火炮的威力,所以从不准两小只拿火炮砸人。
两小只却一再触犯她的底线。
祁雁知沉沉的吐了口气,呵斥:“伸手!”
众人直勾勾的看着。
三人颤抖的伸出手,掌心向上,低头,死死的咬着嘴唇。
封湛与左岭看着,心揪作一团。
祁雁知又何尝不是?
那抓着戒尺的手背青筋若隐若现,朱唇紧紧抿着,眼底渐渐也红了。
毫不留情。
“啪!”
“啪!”
“.......”
听得人心惊胆跳。
两小只痛呼出声,委屈的哭着,渐渐嚎了两下后,又咬牙忍着。
那小脸憋得通红,哭声更是悲戚。
瑶瑶也直落泪。
三双手心通红,一直颤抖着。
左岭想拦又深知此事拦不得。
封湛直直的盯着两小只的小脸,闭眼,怒斥:“够了!”
祁雁知一僵。
松了一口气。
戒尺收回,那只手臂还在颤抖。
打自己的孩子....没人比她更难受。
她此刻竟还挺感激狗男人喊停的。
三小只呜咽的坐在地上,触及祁雁知的脸时,又强撑着跪好。
祁雁知叹息一声:“以后别再让我知道你们做出这种罔顾人命的蠢事!”
“要知道你们若不是各自都有身份,根本难逃一死!”
三人低眉,委屈的应道:“是...我们错了。”
祁雁知撇过脸,冷声:“其余几人去领鞭子吧!”
左岭,郑迫,齐鹰一怔。
复又赶紧道:“是!”
郑迫抬眸,弱弱的问道:“夫人...那...炸了王府这事?”
他话音才落,屋内的人都看向了祁雁知。
封湛也蹙眉看过去。
身体难受得要命,根本懒得理事。
唯独刚刚看到两小只受罚,心疼不已。
祁雁知面无表情,冷淡道:“你们战神将军不是在这吗?”
封湛皱眉。
什么意思!?
祁雁知侧目,直勾勾的盯着他:“战神将军与闽南王府有不共戴天之仇。”
“炸府,误杀人。”
“是战神将军,封湛。”
“能干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