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忐忑不安。
到了公司助理告知她季总和乔总都在开会,现在没有时间。
桑余急切地询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爹地和妈咪会不会有事?”
助理实话实说:“小姐,是公司另一位高层涉嫌非法侵占公司财务,亏空数额巨大,已经被警方逮捕调查。”
他继续解释:“其实这两年行业并不景气,珠宝首饰非必需消费品,容易受经济周期影响,目前已经进入疲软期,加上批发端卷入终端市场,扰乱市场秩序,造成行业内恶性竞争,眼下又碰上这样的事,内忧外患……”
桑余愣在原地。
她什么都不懂,什么忙也帮不上。
在公司呆了一个多小时,还是没见到季菀宁和乔明辉,最后心不在焉地离开。
一连几天,股价持续下跌,公司内部乱成一团。
有天晚上,桑余路过书房,听见季莞宁在开视频会议。
“把我名下所有的不动产做个资产评估,拿去抵押贷款,周转资金。”
视频那端的人提醒:“可是季总,这样做风险太大……”
季莞宁沉声道:“我知道,就这样办。”
“……好的。”
视频挂断,她疲惫地靠在皮椅上,抬手摁住太阳穴。
桑余在门外站了半晌,魂不守舍地回到卧室。
闵江悦趁这次来港岛,顺便去一趟灵安寺,找住持求问席靳白的姻缘。
道明来意后沙弥小师父领她到后院厢房。
闵江悦态度恭谨地开口询问:“师父,麻烦您帮我儿子算算,他的姻缘何时来?”
住持吩咐弟子取来卦杯、卦钱和卦笔,细细算了一卦,片刻后拿起卦笔在藏经纸上写了一个“余”字。
闵江悦满腹疑惑,“余?”
住持解释:“命中带一‘余’字,近在眼前,与贵公子佳偶天成。”
闵江悦呆滞一瞬,心中有了一个明确的答案,缓了好几秒才回神,“谢谢师父指点。”
下山,回到酒店,她一直在想这件事。
命中带“余”字,还近在眼前,不就是余余吗?
刚好她分了手,所以她和席靳白才是正缘?
桑余这几天都忧心忡忡,看着季莞宁和乔明辉顶着巨大压力奔波操劳,而她什么忙也帮不上,剧烈的无力感涌上心头。
下午,她坐在露台发呆走神,忽然被桌上的手机铃声干扰。
来电显示:席靳白。
她拿起手机接通,低沉略带磁性的嗓音透过听筒传来:“有时间吗,见面聊聊?”
桑余实在没心情,不作思考便要拒绝,“抱歉,我最近……”
席靳白打断她,“我知道,季氏的事,这件事想解决也很简单。”
两个小时后。
桑余来到约好的咖啡厅。
二楼包厢,颀长的白色身影靠坐在临窗的沙发上,垂眸浏览手机,骨节分明的指尖划过屏幕。
桑余推门进来,径直走到他对面坐下。
席靳白收起手机,视线移到她脸上,“喝什么?”
桑余放下肩上的包,搁在腿上,“不用了我喝水就行。”她直奔主题,“你说这件事不难,你是有办法吗?”
席靳白一语道破,“季氏现在最大的问题是资金周转。”
“席氏可以注资,但是需要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