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高默这么一问,女人先是愣了一下,继而热情回答:
“是啊,你们也是嘛,幸会幸会!”女人打了个响指,把服务员叫了过来,低语几声后,看向高默,“三位同胞,十分抱歉,我给你们点了一个家常菜,作为我的赔礼,今天你们这一单……我请客。”
说完,一双漂亮的眼睛带着妩媚的笑意,同高默眨了眨,就飘然离去。
从头到尾,行云流水十分麻利,根本不给三个男人反应机会。
待玻璃门打开又关上的风铃声响了起来,玉光才咽了口口水,“卧槽,这女人好辣啊!”江上云闷头一笑,“如此搭讪,有意思。”
高默却眯着眼睛,看着远去的女人。
“喂,看迷糊了?”
江上云咳嗽一声,高默回神,“不是,很熟悉,但是那双眼睛似乎没见过。”
“嗐,是不是平时佳人太多,一下子没想起来是谁啊?”玉光闷着头笑了起来,高默摇头,“不是那种熟悉。”
但说不上来。
出去的女人上了一辆车,开车的男人冷笑一声,“不是说见个故人吗?”
女人熟练的拿出细长的香烟,叼在嘴巴,火柴轻轻一划点燃了烟,深吸一口后,吐出了不成型的烟圈,“阿乐,你急什么?”
阿乐一脚油门,踩离这个区域,女人开着后窗,风吹了进来,她索性放开头发,齐肩的长发被吹得四散开来,蒙住了戴着口罩的脸。
“别打什么歪主意,没必要自讨苦吃。”
阿乐摸着自已的短发,单手开着车,从窥视镜里看到女人薅了几把自已的头发。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
女人快速的吸了几口烟,眼神死死的看着后视镜里阿乐的脸庞,阿乐扭过头,半天才说道,“为什么很重要吗?先生给你的东西够你活一辈子了,还不满足吗?”
“满足?”
女人笑了起来,带着无尽的讽刺,“阿乐,如果你是我,你也想不明白的。”她这一路上,哭的眼泪都干了,时时刻刻问自已到底做错了什么,但没有任何人来解释。
重获自由时,她打开手机,看到了外面的世界。
“呵——,我是给这个贱人让路?”
她指着李境和的新闻,歇斯底里的看着阿乐等人,阿乐倒是不隐瞒,“以后不能这么称呼,她是夫人,如果再让我听到任何辱骂她的字眼,我都会对你不客气。”
不客气?
女人满脸纱布,眼睛里也流不出来泪来。
“夫人?丰愚行要娶她了?娶她好啊,干嘛把我送出来!我这张脸碍着她什么了——”她尖声质问,阿乐不予回答,边上几个守着她的男人都沉默下来。
白皓抱起旁边的鱼缸就砸到地上,瞬间一屋子全是水和两条扑棱乱跳的观赏鱼。
似乎观赏鱼的求生刺激了白皓,她不顾玻璃渣子,上前就跺死了两条鱼。
阿乐愣住,“白皓,你疯了!”
“对啊!”被包裹得像个木乃伊一样的女人回头,“我就是疯了,我被丰愚行逼疯的,他为什么不杀了我?留着我干什么?不怕有一天我把这些事情抖搂出去吗?”
她惨笑道,“阿乐,那大家一起死!”
从疯癫到冷静,姚平过来一个晚上,就让白皓从警察局乖乖回来,又平静下来。阿乐不知道姚平跟她说了什么,从那以后的白皓配合着完成了全身整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