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屑地瞥了眼男人,避开那只手,“少爷说他有重要的事情要找老爷,劳烦您走一趟吧。”
男人悻悻地收回手,听到他的吩咐,心中还有些疑惑,但一想到自家少爷的脾气,也不敢多问,“哎,好,我现在就去。”
祁溟乂计算了一下时间,用了些小手段让男人一直在原地兜圈子,确保可以在他处理完所有人后再去通报。
他回到来时的那个小院,换回之前的黑大褂,接下来选谁呢?不如就抓阄决定好了。
看到名字的那一刻,祁溟乂眯了眯眼,既然天意如此,那就这个好了,这个人他可太熟悉了,根本不用去查证住所在哪儿。
那是和他毫无血缘关系的祖母,为什么毫无血缘关系,因为这是他祖父的第七任妻子,为了生儿子可真够拼的。
还以为越年轻越好生养,从来不知道从自己身上找原因。
那位祖母按理说也是位可怜人,可她将对祁老太爷的不满全部发泄在了年幼的孩子身上,百般磋磨他的母亲,活成了她自己最讨厌的人。
这人是祁溟寒特别标注过的,点名要重点照顾,真不明白他那位哥哥为什么这么敬爱那个女人。
转念一想,也是,毕竟人家切实地感受过母爱,不像他,野草般肆意疯长,全靠自己手段硬、运气好、头脑灵活才勉强长大。
罢了,他哥要他去做,那他就去,谁让人家给的实在太多了呢,自然要尽善尽美,至于怎么报复最痛。
这他可得好好想想,虽说这也是个可怜之人,但也不能因为她可怜,就只看到她的可怜,被她害的人就不可怜?
看记载,这人似乎总是去母亲留下的佛堂,一待就是大半天,求神拜佛者,无非就是图个心安。
要么是心有所求,要么是心里有鬼。
这个女人很显然就是后者,纪殓进副本时,这女人还趁乱去找他咨询过驱邪避鬼的法子。
做了亏心事,尤其是这种把人家命都害没了的人,最好对付,要是把她吓疯,满大街乱跑,说些不该说的,那祁家可就热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