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的回答，姜恬脸上的笑容更加虚假：“对，所以一个人不能永远都去踩一个坑。你们这些所谓的商人，所谓的上流世家的人，最擅长的，不就是把一切过错推给别人，扮成最无辜的模样？我真的不想伺候你了。好聚好散吧。”

一边说着，姜恬站起来喊安安。

早在两人开始交谈时，他们便默契地支走了安安。

孩子知道父母已经分开，也明白大人之间总有矛盾，她没有非得接入父母的对话。

姜恬曾告诉她：“不要干涉别人的课题，每个人都有要思考的事、要走的路。”

换一句话来说，干涉别人的问题，就是在影响自己的路。

所以安安很懂事地离开，既不为妈妈操心，也不试图介入大人的世界。

“好了，到此为止吧。”姜恬转身时，发丝扫过苏寒泽手背，带着若有若无的茉莉香，“以后别再用这种方式见面了。”

为什么每次两个人见面都是这么的冰冷平淡？

苏寒泽真的想不到为什么两个人在一起，它就那么的不讨人喜欢。

“姜恬，如果我们两个人在大学的时候，我先认识你，再认识赵明瑶，可能一切都会不一样，我知道你给我的感觉很强烈，哪怕别人再认为你平平无奇，我还是会觉得，在我的心里，你非常特殊。”

“经历了时间的检验，你就更特殊了。”

“说够了我就走了。”

姜恬看着女儿走过来，显而易见地不想再搭理苏寒泽。

苏寒泽看着母女两个人离开，有些萎靡不振。

可是过了没多久，朋友欲言又止地走过来。

“你老婆现在有新欢了？”

“她不是我老婆，是我前妻。”

苏寒泽耐心纠正他。

“行，你的前妻是有新欢了吗？”

“有了，早就有了。听到这个答案，你是不是就满意了？”

苏寒泽大口饮完一杯威士忌，将杯子重重拍在桌上，玻璃与木质台面碰撞出刺耳声响。

他本就因跟姜恬谈话失败而烦躁的心情，被朋友突如其来的追问搅得更乱，“我就是个神经病，追踪狂，见到前妻就挪不开步，连握自己都不知道在执着什么！”

苏寒泽攥着酒杯的指节发白，冰块在杯底叮当作响。

每次和姜恬对话，他都像被剥去铠甲的战士，狼狈得连丧家之犬都不如。

可即便被她厌弃、嘲讽，只要能跟她多聊上几句，他胸腔里那团快要熄灭的火就会重新燃起。

甚至连苏寒泽都不明白自己何时变成了这副“舔狗”模样，作为曾经商场上雷厉风行的苏总，如今，他竟在感情里输得一败涂地，卑微到尘埃里。

“你知道她喜欢的是谁？”

朋友震惊地盯着他，眼神中五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