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兢兢业业配药的白乐章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尽可能的降低自已的存在感。
“十四皇子,你的伤虽说不要紧,但这几天还是不要剧烈活动,必然小心有重新撕裂的风险。”
白乐章包扎好伤口后,说道。
“嗯,我知道了。”
司徒空知道白乐章是奉了谁的旨意而来,所以对他的态度并不是很友善。
更别说,当初在京城的时候,白乐章竟然也追求过福宝。
白乐章不知道自已早就已经暴露,更不知道自已、福宝还有十四皇子竟然还存在这样一段关系。
“那十四皇子,我先告退了?”
白乐章试探性的问道,若是司徒空没有其他交代的话,他就要回去继续休息了。
“白太医且慢。”
就在白乐章即将离开军营的时候,司徒空突然叫住了他。
“十四皇子?”白乐章转过头,不解的问道。
“影一,你去外面守着,没我的吩咐不许靠近营帐,否则杀无赦。”
司徒空没有立即回答他,而是对影一吩咐道。
“是。”影一接令出了营帐。
“十四皇子让臣留下是有别的吩咐吗?”
白乐章提着药箱重新走了回来,疑惑的问道。
“我知道你是司徒正派来监视我的。”
司徒空的第一句话就把白乐章吓得不轻。
“十四皇子,我……”
虽然皇上原本的打算是把他安插在军营中,能够时刻注意杜将军和十四皇子的动向。
可他来到军营时日尚浅,未能打听到有用的消息,自然也没法向圣上禀报。
而且就算以后他能打听到什么消息的话--白乐章早就已经打定主意--他也不会禀报给皇上的。
大不了就一辈子留在西北做个小小的军医,其实他还挺享受现在的生活的。
烛火映照着两个人的脸,在光影变化下显得神色莫测。
司徒空开口:“早在京城的时候我便对你有所耳闻,知道你不是那种趋炎附势之人,所以你可以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白乐章稍稍松了一口气,“那皇子你要我留下来是有什么吩咐?”
司徒空:“帮我写封信。”
杜将军被抓,他在路上也中了埋伏,九死一生差点回不来。
他不相信竟然还有这么巧的事情,难道那群蛮族料事如神,知道他们要做什么,专门在他们的必经之路上等着他们吗?
所以司徒空合理推测,军营中出了奸细,而且很有可能奸细还不止一个。
如果这样的话,那他送出去的信肯定会遭到拦截,于是他便想到了白乐章。
白乐章是皇上派来的,明面上是皇上的人,他的信,就算有人检查,但肯定也不会查的太细。
白乐章脸上的神色渐渐变得凝重,显然他也想到了军营中可能有奸细这一可能性。
“请十四皇子吩咐。”
……
福宝看着面前来送信的白家人,迟疑了一下 还是将信接了过来。
“郑姑娘 我家少爷说了,这封信一定要您亲启,而且最好是找个没人的地方再打开。”
福宝只认识一个姓白的,就是那个浪荡子白乐章,只不过没想到他竟然会给自已写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