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一个人在京中,承受的真的太多了……
众叛亲离。
桃衣脑海中只剩下这个成语。
“桃桃,能查到那个男人是谁吗?”
……
桃衣的沉默令沈惜词心中石头放下。
“你相信吗?”
“奴婢……”她摇头:“奴婢不知道。”
“我真希望,眼见不为实。”
沈惜词朝门口望去。
眼见处的街道干干紧紧的,不沾一丝灰。
“去查查吧,”她站起身:“若能查到便来通报,若查不到……”
沈惜词苦笑:“那便这样吧。”
“奴婢……”桃衣叹气:“遵命。”
*
陶序月气喘吁吁跑到怀安王府时,正巧看到他准备朝外走。
“哎呦,稀客啊。”
“今日不沉迷与温柔乡,怎么想起来看我?”
陶序月用力摆摆手,将另一只手搭在温谨诚身上,继续喘着气。
“有事说事。”
“等会……等会啊……”
他终于休息好,拉过温谨诚的脖子就朝怀安王府冲。
直至一颗树下。
温谨诚被这一系列行为整懵,哭笑不得。
“你究竟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了?”
“伯父又骂你了?”
“没有!
他再次吸气:“我可没有沉溺在温柔乡,我怕王爷你沉溺在温柔乡?”
“我?”温谨诚顿时来了兴致:“何来此说?”
“你是不是喜欢沈秋意?”
温谨诚再次被问懵,朝天的方向看上好几次。
“你想多了,我喜欢谁,别人不知道,你难道不知道吗?”
“正是因为我知道,我才害怕你出问题,”他坐到温谨诚旁边:“秋意擅长伪装,她只要想,什么人都能替个七八分像。”
“你与沈秋意相处的这段时间,是不是觉得她与那位极像?”
温谨诚准备开玩笑的话语收回,认认真真思考。
太像了。
尤其是神态。
“那就对了!”
陶序月比兔子还急:“你是不知道,我刚刚才得到的小道消息。”
“沈秋意嫁进东宫的事情你是知道的,”他手舞足蹈:“若是她将苗头朝向你,你怎么办?”
“他要真嫁入东宫,你可是她皇叔!”
温谨诚哭笑不得:“哪里有这种事。”
“沈秋意可能不会做,但沈朗清一定能做的出来。”
陶序月越说越激动:“温谨诚,你一定不可以上她的当。”
“我陶序月已经被这女人骗过一次,不能再让兄弟被这女人骗第二次。”
“你不能对不起东明!对不起她!”
温谨诚的心跳顿然漏拍。
他确实不能对不起她。
“瞧你激动的,”温谨诚叹气:“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在杀猪。”
“能不激动?你相信我准没事。”
他扭过头:“你和她呢?还是不打算相认吗?”
温谨诚听完,眼中多些不明情绪,嘴角挂上笑。
“她过得很好,我不应该去打扰她。”
“你说得对,你确实不应该打扰她,”陶序月脑中准备一箩筐话:“可你想过她没有?”
“万一……她也想和你见一面呢?”
温谨诚脑中飞速运转,还是否定掉这个想法。
“别闹,她不会的。”
“虚伪!”
陶序月站起身:“若非沈惜词那厮关注我,现在的沈秋意便会是太子妃。”
“你连她真正的想法都不敢了解,成日就知关在这个破屋子里饮酒作乐,你凭什么装深情,凭什么说爱她!”
“我……”
太阳落山。
情字无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