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尝不是另一种颜面扫地?
所以,季清厉干脆直接转移话题,这样对谁都好。
“臣在家中养病时,偶然间听的一人,”他行礼:“此人名唤孔茗音,江南人,听说是个武夫,在家常常扛鼎耍大刀。”
“先帝病重时,皇帝还未登大殿,那时臣代朝政,心思一直在朝堂上,曾有崔翰,后有北宁王,从武这块从未让当年的臣操过心。”
“可如今小人颇多,北宁王虽在边疆以一敌百,却敌人是数不过来的。”
“所以,臣提议,将孔茗音送到北宁王手下磨练,为北宁王分忧。”
???!
?!
温旭差点站起身,朝廷众臣不禁倒吸凉气。
一是孔茗音的名号原因。
有一部分是知道孔茗音为崔翰关门弟子。
还有一部分不知道的——
便是惊讶与季清厉的安排。
去宋辞手底下学习学习?
这究竟是在考验谁?
温旭心里这波还没平,那波又忽起——
“等到孔茗音学术有成时,也能让北宁王少操点心了。”
众人倒吸的那口凉气瞬间收回,包括皇帝。
他想说的还是在这里。
想表达有以下二点。
其一,北宁王的心思不在打仗,而在京城。
其二,也是在暗示皇帝,等到孔茗音学成之时,便要给孔茗音个一官半职。
算盘打的可是响得很。
“北宁王府的事改日再议。”
“至于丞相提的孔茗音一事,便有丞相一手交待吧。”
温旭轻笑:“丞相办事,朕向来放心。”
“众爱卿还有事吗?”
“臣等无事!”
小太监一瞄皇帝眼色,高声道——
“退朝!”
*
沈惜词摇摇扇子,热的全然不行。
“冰块还有吗?”
“小姐,只剩最后一点了!”
桃衣忙的两只手拿不过来,只能朝沈惜词喊句。
她看向旁边的冰块,咬咬牙,还是倒给病人。
这位病人与她同姓,已是发烧不止,烫的不行。
家里人哭了又哭,沈惜词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将冰块放到额头,物理降温。
“你们一定不能围的太紧,散开点。”
“沈大夫,您一定要救救我们家阿染啊!”
那人哭的昏天暗地,导致旁边的已经很烦的病人上来便开始争吵。
“哭哭哭,哭什么哭!你家死了人啊!”
“你自己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哭什么哭!”
“你……你!你凭什么这么骂我!”
“骂的就是你!吵什么吵!”
沈惜词从二楼赶下来时,便见二人扭打在一起。
???
沈惜词不禁扶额。
这一天天的,
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