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不是沈惜词。
那还会是谁?
季清厉一水的想过去,发现自己树敌实在太多,当真不知是谁。
“既不知,那便既来之则安之,想想应对方法。”
丞相总是如此。
凡是发生必有利于我。
“丞相!”
季清厉乐呵呵打开门,看着刚刚的小厮跪在面前,几乎是泪流满面。
“我是不是说过,除去皇帝来都不要打扰我?”
“丞相……丞相!”
小厮爬到季清厉的袍前,磕头行礼。
“是程先生着急见您,程先生若见不到丞相,便一头撞死在丞相府的柱子上!”
“那便让他去死!”
季清厉一点不吃激将法,想到什么才抓住一直磕头的小厮。
“你让他进来,去后院凉亭。”
“是,是。”
小厮屁滚尿流的爬走,不留下一丝烟。
而季清厉整理下衣袖,绕道走过去,在凉亭上摆着几个剑柄,几把长矛,还有几只牛毛小刀。
程起被小厮领着过来时,来势汹汹,见到丞相的那一刻便塌下来。
“见过丞相。”
“程起,坐!”
程起不动,只是继续行礼。
“丞相,想来臣想做的,您是知道的。”
“我不知,”季清厉打断他的话,继续摆弄手中一杆长枪:“我只知成王败寇,错了便是错了。”
“可……”
程起还想辩驳两句,瞬间被丞相截下话。
“你究竟如何来到东明,又是如何做到京城富商的,你不是不知道。”
“程先生,我不希望我们的关系搞的很僵。”
程起的眼色依旧不变,在季清厉的帮助下赶走站守的奴仆。
“丞相,臣不与他共事,是臣最大的让步。”
季清厉眯眯眼,笑容依旧。
“坐吧,看看着长枪。”
等到他坐下,丞相又抬手示意。
“握握,看看重不重。”
程起摸不着头脑的听话照做,而季清厉那边的笑意更深。
“你做的是谋反死罪,踏上我的船——”
“向来没什么反悔的余地。”
季清厉看看手中那把极其好的长枪。
“而且,程一一不过是你的侄女,又不是亲生女儿。”
再他震惊的眼神中,季清厉再次开口。
“就算是亲闺女又何妨,你啊,就是太重感情。”
两句话,程起心里快被逼疯。
这话是丞相能够说出来的?
丞相在他心中虽一直是个蛇蝎心肠的男人,但从未想过丞相会说如此冷血之话。
“你倒不用这种看疯子的眼神看我,”季清厉挑挑眉:“我从严格下令与丞相府交好所有人禁止与北宁王府有一切生意往来,这些年规矩无人敢破。”
“程先生,您可是第一个。”
程起又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