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万家也不知从哪里听来的消息,她也忘记过多少天发来的信封,更忘记信上究竟写些什么。
总之,便是他江南万家中有个大美人,能说会道堪称国色,包皇贵妃娘娘满意。
翌日,余梦鲤便要此姑娘画像。
七日后,画像被送进宫。
她点头,随即发出信号。
后来,皇上下江南,带回个大美人的消息便广为流传。
再后来,那画卷中的大美人便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甚至比画中还美上那么几分。
刚刚的余梦鲤只觉得心中欣慰,但在转念一想,她只觉得心脏七上八下。
太美,对皇上来说是件好事外,对谁都不是件好事情。
她极其担心上官姜瑜的安危以及自己的地位,就这么过了许久。
小姑娘是个明哲保身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除去皇帝宠幸外便不在与后宫妃嫔打交道。
就连自己这,那也是极少走动的。
这样可不行。
皇贵妃心中如实想。
毕竟,太后那边越催越急,而自己基本不得圣心,上官姜瑜因对风流雅事不感兴趣导致皇帝一直兴致缺缺。
皇帝心中又苦恼,太后心中便有,太后心中有苦恼,自己便要不厌其烦一遍遍的听。
这样真不行!!!
皇贵妃心中想的更多了。
那日,余梦鲤风风火火来到沈音殿,与上官姜瑜畅谈六个时辰,才善罢甘休。
皇贵妃嘴都快说哑,上官姜瑜硬是不同意。
余梦鲤自知软的不行,那便来硬的。
经过将近半年的接触,皇贵妃在就摸清楚上官姜瑜最在乎的是什么。
名声。
女人高风亮节,因名声而不敢与皇上联络感情,更是因为名声不敢与后宫妃嫔走太近。
毕竟……
她能从万家那个魔爪里逃出来,进入后宫,以是不幸中之万幸。
所以,她将自己的命与名声小心翼翼的捆绑在一起,一步都不敢走错。
那时的余梦鲤,放掉手中握着的书卷,朝着沈音宫的方向望去,盈盈而笑。
你不是最在意名声吗?
那便毁掉吧。
再次借朝廷心腹大臣的势力,在京中散播起各式各样关于这位上官氏的谣言。
京中谣言满天飞的那段时间中,上官姜瑜,不吃不喝,脸色惨白,好似要仙去。
皇贵妃看着沈音宫,再次指个下人,将手中一碗莲子羹送去。
那碗莲子羹被原封不动送回来是真,但从那日起——
上官姜瑜就像变个模样。
爱走动,愿意交心,认真钻研床术房术,对皇帝的态度也从只知侍寝变成次次勾引。
皇帝的身子越来越差,而因上官姜瑜的床笫之欢,皇帝对自己的身子,一点都不重视。
她要变给,一滴不剩。
皇帝身子会空虚?
那自然是空虚的。
“哀家有何罪?”
太后看向沈惜词的眼中多份审视。
要怪便怪万家选的美人实在媚骨天成,再不济就怪她上官姜瑜承受能力太差。
她余梦鲤,有何错?
沈惜词与宋辞对视,心中不敢苟同,表面却继续。
“上官氏以然罪有应得,太后娘娘既然恨万家入骨,为何还要听他谏言?”
“恨?”
余梦鲤摇摇头。
“沈惜词,我不很上官,更不恨万家,若真的说起恨,我只恨先帝。”
“那您为何将上官皇贵妃压在“百鬼殿”中不让她出来?”
“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太后叹气:“哀家可没让她勾得先帝荒于朝政,这并非哀家对她的惩罚,而是她应该得到的。”
“沈惜词,”她叫住她的名字:“哀家以后,也会有惩罚。”
“而现在,哀家的报应——”
“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