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祎的话语如惊雷炸响。

沈惜词像是闺阁少女被戳中心事，紧紧咬住下唇，试图抑制住内心的慌乱和痛苦。

月下，双目无神，六神无主，一阵风就能将她吹倒。

心中涌动着复杂的情绪，愤怒、恐惧、绝望交织在一起，形成一幅混乱的画卷。

“你、你胡说些什么？”

她声音颤抖，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衣角，仿佛想从那里汲取一些力量。

冯祎看着她，笑出声。

那笑声充斥嘲讽和得意，眼睛瞄向旁侧宋辞。

“北宁王，这可是您心尖尖上的侧妃，可人家心尖尖上啊，说不定不是王爷您呢。”

宋辞眼神微动，视线落在沈惜词身上。

她浑身僵硬，像被下了定身咒。

脑中混乱但一片空白。

这就是沈惜词当下的反应。

见沈惜词这般反应，冯祎笑的更欢了。

他上前几步，逼近沈惜词，声音压低，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沈夫人，您说，我要是把你那些腌臜事儿抖给王爷出去，会如何？”

“沈夫人，帮我，对我，对你，都有好处。”

沈惜词心中一震，像是被冷水从头浇到脚，全身冰凉。

她抬起头，目光坚定看着冯祎。

“威胁我？”

冯祎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恢复嘲讽。

“沈夫人，您这可就是冤枉我了。我怎敢威胁您呢？只是，有些事情，若是不说出去，对谁都好。您说呢？”

沈惜词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知道，现在她不能慌，不能乱。

她的眼神再次看向旁边的宋辞。

宋辞由坐变站，从表面依旧看不出任何情绪。

不过，他的眼中让沈惜词感到一阵寒意。

沈惜词知道，她此时此刻必须做出选择，她不能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生死而已。

赌一把吧！

她看着冯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冯大人，你究竟知道什么？”

他向前迈出一步，逼近沈惜词，眼中闪烁恶毒光芒，“未出阁前对自己师兄产生男女情，就是你沈惜词犯下的最大孽！”

“原来是见不得光的疯言疯语啊，我还以为冯大人有多大能耐呢。”

她表情收起，嘴角勾起抹轻蔑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