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秋连忙收回了手,只听着噼啪一声,连带着画框也被火舌全部吞噬掉了。
先生定定的瞧着她说:“你在我这里总是没有规矩些,也总是在我这里多上一份殊荣。”
“之前我的话没有说完......”先生说着:“本是想让你把画留在我屋内的匣子里的,那个匣子我日后不亲自动手,让旁人拿出来瞧上一瞧也是可以的。”
秋秋瞬间傻眼了。
秋秋见着先生对着傻眼的自己,敛着眉眼,在笼罩着火盆香炉还有燃烧着的纸末灰烬里面对着自己轻笑,
“秋秋,你可以多闹腾一点。”
“别人不许做的事情,你在先生这里,未尝是不许做的。”
“不要让一些条条框框,束缚住了你。在先生这里,你可以使着你的小脾气。我待你,总是会比旁人更宽容一些。”
“下一次,你想做什么,不要急着自己做。”
“你做了,先生只要没有直接回绝你,那么你可以当做是默许的。”
在十二岁的生辰宴上,先生率先说着这一番近乎于剖析内心的话。
那是先生从来不会展露在别人的一面。
却是自然而然的对着了秋秋。
京都秋秋见着先生这样说,翘起了唇瓣,眨了眨眼睛,倒是真有几分恃宠而骄的性子来,嘀咕的说着:“那下次我要是先斩后奏的做一些事......”
“先生你可不能骂我。”
她眨巴眨巴的望着先生,先生的眸光轻落在她身上笑,青衫落在先生的身上,外面的寒风吹不进来,秋秋不知道怎么就是觉得有些热。
她见着先生,颔首含笑回了句:“可。”
那一瞬间,秋秋觉得。
这一声就和那天籁差不多。
从那一声可里回神,眺望着和自己画出来的画,一模一样的画来,眼底深处的情绪奇怪又带着漫不经心,秋秋想着:
可真是奇怪。
那一幅画,自己并没有给多少人见过。
少数见过的人也绝对没有拿过水平画出来。
秋秋的视线直勾勾的落在了那一副画上面。
所以,这一副画到底是怎么出来的呢?
自己谢梅枝的名声,后来是传的挺多的,也确实那名字的画是一画千金在那时也是不稀奇的。
毕竟自己的画但是多名动京城,多么的招人喜欢,秋秋的心里都是十分的有数。
只是这也是在给先生的画后出名的。
并不包括这一副画在内。
难道说,是跟着自己打下手的那几个奴仆们后来有了其他的际遇,觉得自己的画好,便把自己的那一副画完完整整的模仿出来了?
可真是稀奇.....
秋秋想着,确实是以假乱真的程度了。
要知道,自己的字迹可是模仿着先生写着的,自己也只是像了那字的七八分。
现在那台上面的字迹,竟然比自己模仿的还要像上先生许多。
确实是,让秋秋觉得惊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