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寒琛冷声轻喝，提及夏黎的死，眼底的痛意几乎无法隐藏。

“一切无法回到原点，就算阿黎不在了，我和你之间，也再无可能了！”

“你还在怪我吗？怪我丢了我们的孩子？还是......”

沈凌雪崩溃落泪，心中很不能夏黎再死一次，面上却是柔弱无助。

“还是......没了孩子，那一夜的事，便真的不作数了，还是你嫌弃我，嫌弃我结过婚，我......”

眉头紧皱，厉寒琛甚至没想到，沈凌雪的执念会这么深，声音更沉了几分。

“所以......你依旧坚持，当时，就是阿黎将你推下楼的？”

“难道你不信？你宁愿相信，我是个狠心的母亲，愿意用自己孩子的命，来成全自己的爱情？”

沈凌雪停止了哭泣，心中一怔，没想到厉寒琛会特意来问这件事。

脸上满是不敢置信，声音更尖锐了几分，甚至还带着几分冷厉。

“如果真是为了绑住你，将这个孩子生下来，不是更好吗？那样......至少孩子是我们之间永远无法割断的联系啊！”

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沈凌雪，厉寒琛一时间有些愣住，甚至有些怀疑自己的判断。

是不是心里总是下意识地抗拒，自己会做出背叛夏黎的事，才会影响他对这件事的判断？

见厉寒琛许久没有应答，沈凌雪心中暗自得意。

夏黎啊夏黎，你该庆幸你死了，一了百了，否则......凭借这件事，寒对我的愧疚，就足够我将他抢回来了！到那时，你只会生不如死！

“怎么？无话可说了？还是......事到如今，你依旧想找个借口，来逃避对我、对死去的孩子负责？”

“我......没有......”

愣愣地应了一句，厉寒琛终究还是起身，并没有多说，就往门外走去，走到门边，似乎是想起什么一样，低低地问了一句。

“听说......你回国的那一天，救了个人，关系很是不错，什么时候带我认识认识？”

“你......说什么呢？我什么时候救过一个人了？是不是认错了？”

沈凌雪愣了一下，心中警铃大作，要是厉寒琛没有背对着她，就能很轻易地发现，沈凌雪眼里一闪而过的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