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得小灵子在外报 :“公子,陈福寿陈公子上山来了。”
祝文文起身笑道:“看来这白日里真是不能说人,刚说了马文才,这不陈福寿可就上山了。”
谷大仓起要走,祝文文按中他肩膀,让他坐下道:“你怕他作什么,我这里有什么是你听不得的。”
听了这话,谷大仓心中得意,复又安心坐了下来。
门开两扇,陈福寿摇着扇子带着一身的夏日蝉声笑呵呵的进门来。
见祝文文和古大仓在屋内,先拱手行礼道:“祝兄,谷兄几日不见,别来无恙啊。”
祝文文见他做作,祝文文站真笔直,等他拜完也不回礼,酸他道:“福寿啊,我几日前还去马夫人面前吃饭,咱们还见面。
我能怎样呢?”
陈福寿听祝文文直接,也跟着笑了起来道:“就是咱们相熟,这些小的礼节才更少不得。再说我今进就是给祝兄送喜帖的。
自然要客气些。”
谷大仓听有喜事,插口问道:“难道是陈兄要娶亲了?”
陈福寿从袍袖中,拿出一张请帖,举在手中,摇着手道:“我的好事还没到呢,不急不急。只是~”
他摊着手晃道:“我和祝兄认识多日,我暑天上山给你二人送喜帖,怎么连一碗酥酪也让吃呢。”
祝文文哈哈一笑,叫牙牙端了碗冰酥酪进来。
陈福寿看了牙牙一眼,拿着汤匙边吃边说道:“祝兄,怎么他你还用着,不怕他和那春哥是一伙的么?”
祝文文笑道:“他曾救了我一命,这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不嫩为我没有实证的猜疑,就要了他的性命吧。”
陈福寿放下汤匙,抹了抹嘴道:“祝公子的道义都给了这些人,我家二公子的救命之恩。也没见祝兄涌泉相报啊。”
陈福寿和祝文文二人四目相对,二人都笑而不语。
谷大仓摆着头看二人的神情,不像生气,倒像是较劲一般。
也站起来面向陈福寿道:“陈公子,我们公子帮着马家找陈小姐呢。您这么快就忘了”
陈福寿先开口道:“那是祝夫人被我家夫人请到府中去了。祝兄去找陈小姐,也是为了祝夫人,不是为我家二公子。”
一声汤匙清脆‘叮当’一声,掉在碗里。陈福寿脸色稍变,直拿眼睛望祝文文。
祝文文脑袋有一歪,双臂撑着大腿道:“福寿今日来,不像是我送请帖的,倒像是来责问我的。说吧,你要问什么?”
二人分坐桌几两侧,气势相当。
陈福寿端坐道:“祝兄,咱们一个书院出来,马家和祝家还有姻亲。这山头可是咱们一起打下的。
你为何和你梁山伯一起,对付我们马家呢?”
祝文文见他问,也不看他,只倚着凭几捉着扇子,在自己面前摇了摇。扭着脸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梁山伯是县令,马家是太守,我是守着山头收些香火钱的庶民。
两个官斗和我这个庶民与我无关。”
陈福寿道:“这就是了,一个是县令,一个是太守,祝兄应该分的清站哪头。
我还听说,阿水生的孩子就是他的,这样一个连爱人侍女都不放过的人,你还要他作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