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敌人的敌人自然就是朋友,苏宁锋芒内敛,商业版图在县城不大,她又和周文清有着牵扯不清的过去,周文清又盯着苏宁,所以,综上,苏宁是一个很好的合作对象。
刘若义是被周文清用暴力软禁了,那他是怎么清楚地知道远在千里之外发生的一切?
周文清又为什么会一直留着他一条命?
这些事儿,也只有见到刘若义本人,才能知道。
医院里,一个特护病房中,公安干警做了十分严密的布控,苏宁和陆信在陆诚的陪同下,走进了刘若义的病房。
**躺着一个虚弱的面色惨白的男人,他瘦的快要脱了相,要不是先前就知道了他是刘若义,一时间,苏宁还真的辨认不出来。
“刘若义,苏宁来了。”门口的干警喊道。
原本紧闭着双眼的刘若义突然睁开了眼睛,看向了苏宁,艰难地扯出了一抹笑意,“苏……苏宁,你来了。”
苏宁和陆信对视了一眼,然后,苏宁开口问道,“刘若义,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之前,公安也问了刘若义这些问题,可是他不说。
目前只有那些个软禁他的雇佣兵的口供,他们说,周文清交代过,每天给刘若义注射一种麻醉药,要保证让他有意识,但是,不能时刻清醒,给饭吃,但是不能让他有力气逃跑。
现在,苏宁来了,刘若义才愿意开口。
刘若义伸出了哆哆嗦嗦的手,掀开了自己的衣袖,苏宁和陆信就看到了他胳膊上青紫一片的针眼。
“他们每天给我打一针,打了针,我就会睡着,屋子里没有钟表,我不确定我每次睡了多久,只是,我失去知觉的时候,是白天,我醒来,还是白天。
每天,他们给我吃一次饭,只有拳头大小的馒头,如果我不吃,他们就给我输营养液,或者掰开我的嘴,往里头灌汤水。
他们怕我跑,更怕我死。”
“为什么?”苏宁问道。
“你是想知道为什么他们不直接杀了我,要这么折磨我?”刘若义苦笑了一声,“因为刘家这么多年呼风唤雨,我们得到的多,憎恨我们的人也多。
我爸之前就怕有一天我和他都遭遇不测,或者刘家被仇家灭门了,刘家的财富会落到仇家手里,所以,才找律师做了一个合同。
如果我爸和我都没了,刘家的财产就自动封存五年,然后,捐给政府,用来修缮老家的祠堂,建设刘家村。
周文清这个人渣,他先是害死了我爸,然后,在一个酒局上,给我下了药,我被他扶上车,失去意识,再醒来,就在外省了。
周文清给我打了电话,让我每隔半年,签一份委托他代管刘家产业的合同,并且录像为证,不然,他就要弄死若冰,弄死刘家的宗亲。
这份合同和录像,我猜他是亲自经手的,所以,别人并不知道。
我以为,我不会再见天日了,谢谢你救了我,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