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忙完了的那维莱特走到门口,与芙宁娜面对面的站在一起。
他跟芙宁娜汇报了一下,自己这一段时间所做的工作。
“我已经跟昨晚的工作人员说了一下,对你昨晚遭遇袭击的事情进行了消息封锁,现在没有多少人知道。”
“我已经安排人手调查昨晚的事情,希望能够尽快找到凶手。
一听到并没有太多人知道昨夜自己遭受到袭击这一情况,芙宁娜不禁悄悄地长舒了一口气,心中紧绷着的弦总算稍稍放松了一些。
“太好了,既然消息尚未走漏风声,那就务必要尽快将那个可恶的凶手捉拿归案!否则的话……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就在此时,那维莱特斟酌再三后,将自己对于此事的一番推测告知了芙宁娜。
“其实,我一直有个问题,为什么最近芙宁娜女士你会有这么多敌人?难道是……因为邵云先生当初在海露港说的那些话吗?”
听闻此言,芙宁娜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怪异。
“那维莱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那件事情早就已经翻篇儿了呀!再说了,海露港发生的那些事儿根本就没有被广泛传播开来啊!”
那维莱特仔细思考了一下,觉得芙宁娜说的也有道理,当时克洛琳德与邵云决斗战败的事情,直接盖过了当时邵云的言论,确实没有发酵起来。
那维莱特稍作思考后,又提出了另一个可能性。
“我换一种问法,芙宁娜女士,你觉得会不会是最近流传甚广的枫丹预言导致了人心浮躁,社会问题激增?”
芙宁娜闻言,先是一愣,随即便像拨浪鼓一般连连摇头,有些驴唇不对马嘴的说道:“不应该吧,我看昨天我表演的时候,大家都很热情啊,还找我签名。”
“我还跟大家互动,要不然我也不会那么晚才从歌剧院回来。”
芙宁娜给人一种只是将一小部分人在观看演出时所表现出的热烈反应当作了整个社会大众普遍的心态。
像是完全没有意识到这种以偏概全的看法存在着严重偏差的感觉。
那维莱特眼见芙宁娜如此盲目乐观,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接话。
但出于对局势的担忧以及自身职责所在,他还是忍不住多嘴追问了一句。
“除了表演安抚人心以外,芙宁娜女士你还有应对涨水危机的其他举措吗?可以跟我分享一下吗?”
芙宁娜听到那维莱特打听起自己处理涨水危机的具体方法和手段,她的脸色瞬间一变。
原本温和的表情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副高高在上、盛气凌人的神情。
“那维莱特!自大的凡人揣测神明的意思也就算了,你怎么也还来质疑我啊?”
“一切尽在我的掌握,你只需要按部就班的敬请欣赏我是怎么大显身手的解决问题,就可以了!”
芙宁娜那副胸有成竹、一切尽在掌握的姿态,直接说服了那维莱特,选择放过了她。
毕竟,现在的情况,还不算太危险,既然芙宁娜有办法……
“那好吧,既然如此,就当我刚才什么都没有问过……”
那维莱特将该说的话都说完之后,就打算回办公室处理每日的工作了。
但转身离去之前,他叮嘱道:“在抓捕到幕后凶手之前,芙宁娜女士,你最近一段时间最好不要离开沫芒宫。”
听到这话,芙宁娜心中不由得一沉。
想到自己又得被困在沫芒宫里很长一段时间不能自由行动,她又不禁感到有些失落。
“知道了,唔……”
然而,就在这时,芙宁娜的思绪飘回到了昨晚发生的事情上,一股难以抑制的愤恨和焦虑感涌上心头。
她咬着牙,狠狠地骂道:“那个可恶的流氓!”
……
就在芙宁娜站在自己房门口发呆的时候,从北国银行敲诈完一百五十亿摩拉的邵云,来探望了一下优菈。
这一百五十亿,邵云可没想独吞,这笔钱真的是作为优菈的医药费抢的。
邵云面带微笑地注视着站在门口、仿若雕塑般发呆的芙宁娜,忍不住走上前去,戏谑地调侃道:“哇哦,芙宁娜小姐,现在你的水元素不再充裕了?”
芙宁娜听到邵云这番话后,先是微微一怔,一时间没能理解其中深意。
然而片刻之后,她便恍然大悟,原来邵云这话是调侃自己昨天晚上掉眼泪的样子啊!
想到此处,芙宁娜不禁气得鼓起了腮帮子,双手叉腰,据理力争起来。
“你这家伙懂什么呀?昨天那种状况很可怕的好不好!”
“要是换成你处在我的位置,恐怕早就吓得屁滚尿流,哭得比我还惨呢!”
看着跟自己逗闷子的芙宁娜,邵云知道她从昨天晚上的恐惧中摆脱出来了。
“你这调解情绪的能力可真是够强啊,昨天哭的梨花带雨,今天就满血复活了。”
在芙宁娜的耳朵里,这话就是调侃她没心没肺!
面对邵云接二连三的调侃,芙宁娜恨得直咬牙切齿,心里把对方从头到脚骂了个遍。
但无奈昨晚毕竟是邵云出手相救,让自己脱离险境,所以即便再生气,她也只好强行忍耐下来,扭过头去,不再看那张令她生气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