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没想到啊,唉,你们铁勒国这么穷,连区区两百万贯都拿不出来。”
此言一出,群臣心里那个痛快啊,你们这般蛮夷不是总瞧不起我们楚国人吗,你们还不都是穷鬼,我们可以在经济上鄙视你们。
甄建的这番话当真气人,宰父恬被怼得满面通红,偏偏又无言以对,只能在那里憋着。
四王子努力平复自己的怒气,过了良久,冷冷地望着甄建,道:“甄太师既然这么说,那就是瞧不起我们铁勒了,小王回去后,定会将甄太师的意思转达给小王的父汗。”
甄建挑眉道:“本太师何时瞧不起铁勒了,现在的情况是你们铁勒要娶我们大楚的公主,偏偏又给不起聘礼,这怎能怪到本太师的头上,四王子,大家要讲道理嘛,对不对。”
楚黎很适时地帮腔道:“没错,要讲道理,四王子,咱们可是盟友国,你不能欺负我们大楚”
四王子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他欺负大楚了吗明明是甄建在玩他好不好,两百万贯的聘礼,开什么玩笑。
四王子刚想说话,宰父恬忽然凑到四王子身旁,在他耳畔低声道:“王子,大局为重,别忘了我们此次的真正目的。”
四王子闻言点了点头,开始蹙眉沉吟起来。
宰父恬说得很小声,群臣都未听到他说什么,但是,甄建内力深厚,他刚才凝神细听,就听清了最后一句话,就是那句:“别忘了我们此次的真正目的。”
他顿时在心中暗忖起来:“真正目的难道说铁勒使者此次前来大楚求亲只不过是个幌子有其他阴谋”
就在甄建思索的时候,四王子忽然抬头扬声道:“两百万贯虽多,我铁勒也不是拿不出来,不过这毕竟不是小事,小王难做决断,需得派人回长安奏报父汗,请求父汗决断。”
楚黎闻言大喜,赶忙道:“那此事就等宇林真拓汗有了决断之后再议吧。”
四王子和宰父恬闻言双双行礼:“多谢楚国皇帝陛下体谅。”
甄建阴沉着一张脸,没有多说什么,因为他还在想刚才宰父恬说的那句话,此次铁勒使者前来大楚,真正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甄建怀着满腹心思退了朝,到尚书省坐班,然而脑海里总是出现宰父恬的那句话,可他就是想不出铁勒此次谴使赴楚的真正目的,此事一定非同小可,他怎么能放得下心来呢。
他在尚书省坐了片刻,匆匆离去,出了大内,直奔丐帮据点,找赵德,让赵德派暗哨盯在皇城之外,只要铁勒人一出皇城,就全城跟踪,丐帮的低阶弟子们虽然武功不咋滴,但是打探消息的本事他还是很认可的,谁会想到一个街角蓬头垢面的叫花子其实就是打探消息的探子呢,而且这样的探子,在全京城到处都是,如同一张大网,密不透风。
当天下午,赵德来报,有十几个铁勒人骑马出城了,由于对方骑马,他的人没法跟踪。甄建知道,那肯定是四王子派遣回铁勒的送信请示的,并没在意,让赵德继续在城里盯着。
第二天一早,赵德又派人送来信件,昨晚铁勒四王子麾下数十名护卫在城里逛夜市,吃喝玩乐,还去了京城大名鼎鼎的妙音阁。
一提到妙音阁,倒是让甄建忽然想到了一个人,便是那个妙音仙子,时隔数年,也不知道她现在还在不在那了。
甄建心血来潮,决定去见一见妙音仙子,不过现在大清早的,妙音阁也不开门,所以只能等晚上了。
日落时分,妙音阁华灯初上,甄建也换上了一身骚包的青竹蜡染衫,一派书生打扮,来到了妙音阁。
妙音阁的老鸨上前笑迎:“这位公子有点眼生,是第一次驾临我妙音阁吗”
甄建合上手中的折扇,淡笑道:“小生慕名而来,想见一见妙音仙子。”
老鸨团扇遮口,笑道:“她现在哪还是仙子啊,她都二十一岁啦,现在咱们妙音阁最当红的,是琴音仙子,她的琴技啊”
甄建道:“小生只见妙音仙子,她在吗若是不在,我便走了。”他说罢便转身欲走。
“在,当然在。”老鸨赶忙蜡烛甄建的袖子,道,“只是妙音她不见客,她现在便是把我们这里当客栈呢,每月交银子住在这里。”
甄建道:“你去问问他,一位姓甄的故人找她,问她见不见。”说着还递了一块小银锭子给老鸨。
“哦,是故人啊。”老鸨道,“公子且稍等,老身这就派人去通传。”老鸨顺手摸过了甄建手里的银锭子,扭着屁股离开了。
甄建在门口等了好一会儿,老鸨回来了,笑眯眯道:“甄公子,妙音姑娘有请。”
“多谢。”甄建淡然一笑,走了进去。
老鸨派了一个人带路,来到一间房外,甄建在门外拜谒道:“妙音姑娘,甄建求见。”
“吱呀”一声,房门打开了,只见田妙音站在门后,妙目流转地望着他,虽然脸上已褪去以前的那丝丝稚气,但在甄建看来,似乎比以前更好看了,他真佩服这个时代人的审美。
“甄公子,请进。”妙音仙子微微避身,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多谢”甄建淡然一笑,走进屋中。
第406章406章:青楼听风
田妙音关上门,回身摊手:“请坐。”
“你也坐。”甄建笑着摊手,二人双双坐下,很是拘礼。
桌上有茶壶,也有酒壶,天妙音问道:“公子喝茶还是喝酒”
“喝茶吧。”甄建淡笑道,“酒不是什么好东西,我曾因喝酒,上次喝了妙音仙子的女儿红,误了大事。”
田妙音道:“甄公子的大事,那一定很大,是妙音的罪过。”
“也不怪你。”甄建淡笑摆手,长声叹息道,“这一眨眼,已数年不见了,没想到啊,你还在这里。”
“是啊。”田妙音倒了一杯茶,递给他,悠悠叹道,“这才数年不见,甄公子已经权倾朝野,执掌京都,连皇上都被您软禁了。”
甄建挑眉问:“你这是在责怪我吗”
“妙音不敢。”
“你就是在责怪我。”甄建并不作气,依旧满面笑容道,“我可以理解,太上皇入你之眼了,你想委身于他,然而,他是不可能再来见你了,而你,还遵守当初的约定,在此等他。”
田妙音摇头缓缓道:“太上皇文采风流,妙音自然钦佩,但要说到委身于他,妙音却没这样的想法,妙音之所以留在此处,是因为当初既然答应了,便要信守承诺。”
甄建问道:“明知他再也不来,你也会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