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还是自己人听话。”

灰发少女确认了整个悬锋城没有什么能够威胁自己的敌人，双手环胸跟在万敌和白厄身后，眼底都带着满意之色，“我刚刚劝他俩戴浴帽可真是不容易，还是三月七好，不用劝自己就找到戴着了。”

只需要一点掉发，程澈的手工材料储备就会变得丰富起来，各种颜色都齐全，总有一天列车会带着程澈将所有颜色集齐！

这么想着，星又好奇的看着程澈，“所以你为什么喜欢戳小团子？”

“有些太脏的话不能骂出来，所以戳小团子解压，在心里偷偷骂。”程澈面无表情的解释，对于星的好奇心也没有表现出什么抗拒，低声说着：“而且……我这个人没什么定性，三分钟热度，小时候看到别人干什么我就觉得我也要干，干了几天发现没什么好玩的就换下一个。”

说到这里，程澈停顿片刻，补充道：“但也只能算是会。”

星思索片刻，疑惑道：“那你就没有很烦的时候吗？”

“有，捏完橡皮泥换了戳团子，戳完之后打算去玩橡皮泥却发现之前买的橡皮泥都干巴了。”程澈面无表情，“这种事情经常发生，就很烦。”

星：……

也行吧。

星叹了口气，旋即又抬头看看程澈。

她顺着程澈的目光看过去，视线捕捉到了一颗有点红白渐变的脑袋，原本很好看的脑袋在此时变得有点雾蒙蒙的，套着一层半透明的浴帽。

思索片刻，星压低声音，“你这个眼神，发现了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程澈摇摇头，语气平静得没有半点儿波澜，“在思考悬锋城的习俗，喝血诶，好酷，但感觉有点脏兮兮的。”

“酷什么酷，别人的犯法，自己的……自己都流血了还顾着酷不酷呢？还不快点去医院……”星低声吐槽两句，往前走了两步后猛地停了下来，原本悠闲抱胸的姿势也在一瞬间改变，手指按着额头垂着脑袋，眉心皱得紧紧的。

程澈：……

程澈好像莫名从闲庭信步进入了神经性头痛统一发作的剧场，不由得后退一步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前方三个不约而同捂额头的几个人。

“怎么了？”程澈有点迟疑，又忍不住低头检查自己，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东西后才抬起头来，疑惑的询问几人，“我们刚刚经过的那道门有什么奇怪的诅咒或者磁场吗？”

“你没有感觉吗？”星抬手按住了程澈的手腕，垂着脑袋眼睛都要闭起来了，“很狂躁的力量，有一种要疯了的前兆。”

一旁，白厄和万敌眉头紧锁，显然也是在对抗这种奇奇怪怪的力量影响。

程澈：……

这年头什么东西都得歧视乌鸦对吧？

程澈沉默着打开自己的保温杯，将里面的冰咖啡倒在盖子里面，“喝点儿？又苦又冰，我平时头疼就这么干。”

星可怜巴巴抬头，“真的有用吗？这好像是那什么泰坦的力量， 要不你叭叭两句呢？”

“为什么没用？我们现在打泰坦不也是上班吗？无名客和黄金裔，一起打泰坦不算是工作吗？”程澈似乎有点疑惑，甚至有点难以置信，“都当牛马打工了，头疼的时候喝点儿牛马咖啡还不能止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