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古赢的眼神变得炽热疯狂。

面对这样的质问，黄龙无话可说。

“可等你想要朝着更高处继续攀爬时，却发现你的天赋已经不允许你到达更高处，只能站在原地慢慢地腐朽等死。

这种感觉，就像是你明明饿得要死，在你面前也有一桌丰盛的菜肴，但就是吃不到。

可突然有一天，你发现有个小辈，他几乎是轻而易举地便从某位古人手里继承了和你同类，但更强大的攀爬工具。

你确信，只要拥有了这个攀爬工具，就能继续往上爬，你会怎么办？

明明是因为有了你的庇护，这个国家才会稳定，才会繁荣富强，这个小辈才有机会从古人那里继承到这个工具。

你为什么不能把这个东西夺走？！！！更强者拥有更好的东西，不是理所应当的么？

就因为所谓的作为一个人类的道义，亦或者前辈的脸面？就要违背本心和本能？呵呵呵呵。”

皇甫古赢脸上的笑容逐渐狰狞疯狂。

韩尘差不多明白了皇甫古赢的意思。

是他在古代遗址中继承的境意造物——墟点，引发了皇甫古赢的贪婪。

如果说神意是某种特殊的信号，身体就是接受信号的手机，那么境意造物就是放大信号的中继站。

有墟点在，韩尘可以参解出更多更强的归墟神意，未来的高度一定比皇甫古赢更高！！

“呵呵呵呵。”

韩尘和叶辰几乎是同时失笑，两人相视一眼，笑得更大声了。

皇甫古赢微微皱眉。

“你们笑什么？”

韩尘微微收敛笑意：“如果非要把武道比作一座高山的话，攀爬其实就是征服，高处的风景没什么可看的，重点在于你征服这座高山的过程。”

叶辰接过话茬：“当你达到足够高的高度，却发现只是身处山脚，不是应该感到更加兴奋和愉悦么？

天赋不够，但拿到更好的工具，就能爬到更高处？这只是自欺欺人而已，如果丢失了征服山岳的信心，就算天赋再好，工具再好，也终有一天会再次止步。”

两个年轻后辈的指教刺痛了皇甫古赢的自尊。

他双目杀意沸腾，冷笑道：

“说得好，既然这样，那就让老夫来当你们征服武道的第一座高山吧！！！”

皇甫古赢话音刚落，一道尖叫毫无征兆地在所有人脑海中炸响。

是女人的尖叫，就像恐怖电影里女主突然受到巨大的惊吓，尖叫声中充满了恐惧和惊骇，让人瞬间被拉入了一种惶恐惊慌的心态氛围。

是心魔！！！

韩尘心神微微恍惚了一瞬，下一秒，皇甫古赢杀气腾腾的老脸便近在咫尺，大手带着恐怖的吞噬黑光，直奔他的胸口而来。

墟涡神意！！

韩尘催发神意，大手握拳，一拳砸向皇甫古赢的大手，拳光化作螺旋状漩涡黑光。

轰！！！

漩涡黑光带着扭曲绞杀之力，与皇甫古赢的吞噬黑光相撞。

两种本源相同的神意能在虚空对峙消耗，荡开一圈圈黑色的空间涟漪，以及漆黑的闪电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