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君浩看着他爹,一脸不可置信,这是他那个暴躁无比的爹?他怎么就这么不敢相信呢?
“来豆坊,自然是为了豆腐。”张与善摸着胡子道。
金三郎心下一沉,还是豆腐,难道说这方子必须交出去不成。
“你别怕,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否则今天也不会就带两个人,其中一个还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张与善一看金三郎的表情,大概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不急不缓道,“我想知道,你这豆腐,除了熏干,可还有别的保存方法?”
金三郎哪知道有没有其他的保存方法,就连豆腐,还是锦儿说出来的。
看来是没有了,张与善叹了口气,道:“没有也无妨,镇上的事,是君浩的不对,我代他给你道歉。”
说着,从袖袋掏出薄薄一张纸,是银票,金三郎眉毛一挑,道:“上次张公子已经给过了。”
六两银子,三道菜。在灵溪镇来说,极贵。
“我家夫人好素食,上回听君浩说娃娃菜豆腐煲十分好吃,便让家中厨娘试着做了一顿,可味道截然不同,不知金坊主可否割爱,将菜方子卖与我家。”
得,金三郎明白了,来要菜谱的。
一菜通,百菜通,像是锦儿说的凉拌菜,只要食材处理方法合适,剩下的步骤,都差不离,一道娃娃菜豆腐煲卖出去,那县里说不定会出现其他相同的菜,五十两银子,能赚来的利润何止千两万两。
金三郎眉头紧锁,自古民不与官斗,现今自家毫无背景,就算自己是苏先生的弟子,也无法与县令抗衡,倒不如借苏先生的势暂时虚与委蛇,稳住县令,等明天自己去问问苏先生,再做决定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