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铭从容地拿起酒杯,轻尝一口。
“不是说这酒有毒吗?你还喝?”程兴言惊诧道。
程铭似乎被呛到,轻拍胸口,咳嗽几声,眼眶泛泪:“上瘾了。”
壮汉们心中略有不满,他们立在那里,却被一名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忽视了...
只见一位巨汉怒吼着冲入战局,钟山目光如炬,迅速抓起身边的空酒瓶,瞬间向猛冲而来的巨汉施展了“破颅之击”。
“咔嚓!”
酒瓶在巨汉的头盔顶端爆裂,鲜血沿着他的面甲流淌而下。
尽管如此,巨汉仍奋力摇头,从眩晕中挣脱,随即双手一握,将恐惧中的钟山狠狠掼向石壁。
程兴言瞳孔骤缩。
然而,下一刻,程兴言持瓶奋勇向前。
但他非武者之敌,刚一交手,就被对方面前三记重拳轰得口中喷血。
“你们今日难逃一劫!”
“咎由自取,惹怒了钟氏一族!”
巨汉狰狞笑着逼近程兴言二人。
程兴言败退,猛然推了程铭一把,低声道:
“程铭!你父亲当年救我于危难,如今他已不在,我无法回报。”
“得知你是国兴之子,我便立誓,不论面临多大压力,必护你周全!”
“你速走!这里交给我!”
听见这话,两名余党愕然,随即转身奔向房门。
程兴言心如刀绞,再次挺身而出,手持酒瓶迎战。
前番程兴言酒瓶砸中巨汉的手臂,巨汉剧痛,此刻见他又来,怒火中烧。
“自寻死路!”
巨汉举拳高呼,拳风呼啸,以难以置信的速度斜斩而下,若命中程兴言,必定颅内震荡!
程兴言以为末日降临,却在此刻,程铭一步跨出,“砰”的一声,接住了巨汉的铁拳。
所有人都愣住了!
程铭左手抬起,轻轻托住巨汉的拳头,仿佛那只拳头失去了重量,轻如鸿毛。
程兴言同样愕然。
这时,钟山望向程铭,不知何故,露出了笑容。
程铭咧嘴看着巨汉,笑道:
“上次钟洪派了几个像你们这样的刺客,却被我重伤后释放,但你们,今天休想活着离开。”
话音刚落,程铭挥拳砸下,正中巨汉面门,他的门牙应声飞出,鲜血狂涌,巨汉倒地不起,生死未卜。
门口的两名巨汉见状,吓得魂飞魄散。
他们也是一路厮杀而来,三人手上都沾染过无数鲜血。如今见同伴一拳之下生死不明,他们也开始畏惧。
两名巨汉慌忙伸手去扭动刚刚被他们反锁的大门,他们的表情像是身处恶魔的巢穴。
程铭岂会放过这个机会,疾步上前,一拳一个,干净利落地解决了两人。
此时瘫坐在地的程兴言彻底震惊了……
程铭的身形矗立在门口,如同不朽的战争领主,任何灾厄降临,他皆可力挽狂澜!
程铭走近程兴言和钟山,审视一番后低语:
“无大碍,轻微伤痕,内腑略受震动,回去静养即愈。”
“程铭,我们必须速离此地,毕竟这里是钟家之领土,不宜久驻。”钟山忧虑地提醒。
实则,卡尔顿酒店的管理层早已知晓包厢内的变故,但面对程铭的威猛,他们不敢轻易接近,只能假装一切如常。
甚至,酒店已悄然撤离所有经理与侍者,只为确保程铭一行人能平安离去。
这简直就是一位避之不及的灾星!
程兴言和钟山惊魂未定,直至坐进车内,心情方才稍许平复。
“回去我就禀告程老,无论如何也要让他出面替你讨个公道。”程兴言望着程铭,微笑着说。
听到“程老主持公道”,程铭轻轻一笑,摇头道:
“你们尚未习惯这类事情,觉得危险。对我来说,已是家常便饭,不足为奇。”
“这笔账,我会亲自找钟洪算清楚。此事无需告诉程老。”
“考虑到程家与钟家企业的联盟,程老不会因一个外人与钟家对抗。”
“这种事,我一人足以应对。”
钟山和程兴言听罢,皆震惊不已。
二人不约而同注视程铭的眼眸,这才发觉他的瞳孔深邃如古井,平静无波,仿佛历经沧桑,世间再无能引起他兴致之事。
见到程铭这双眼睛,两人顿时愣住。
到底历经过何等风雨,才会拥有这样的眼神,吐露出这般话语!
此刻,程铭在二人心中,瞬间高大如山峰。
程铭送程兴言返回程家,接着带钟山前往董府。
钟山一下车,便对程铭说:
“长期让你的家人躲在董家不是长久之计,一旦被那个钟洪那混蛋查到,他会不择手段,你明白吧?”
程铭点头,此事他确曾思虑,然而在金陵,他找不到更安全的避风港。
他原先考虑过钟山的住处,但钟山今日已与钟洪照面,势必成为钟洪的眼中钉,也会是其首要盯梢的目标。
程铭摇头,回应道:“先这样吧,一会儿你先走。”
钟山点头示意理解。
程铭和钟山在董府短暂歇息后,各自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