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蓦地让主仆二人脸色大变。各自不可思议的朝这边凛来,诧异的张着嘴,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果儿却在内心,暗自赞叹黎妤湘的厉害。怪不得五姨太一直处变不惊,原来,这一切的一切,她早就胸有成竹。
“是……是……是吗?”这次,李穗舞也知道自己谎言穿了,当下有些不自然的回道。
莲儿却理直气壮的站出来道:“这,这是巧合啊。反正大夫人都说了,这是她送给我的,你们还有什么话说?”
不料,黎妤湘没说什么,大夫人却恼火的扇了莲儿一个巴掌道:“不知死活的丫头,有你这么对五姨太说话的吗?再怎么样,她也是主,你才是仆。”
原本还在为自己掩饰的大夫人,就这样突然而又莫明其妙的扇了自己一巴掌,莲儿大为委屈道:“夫人,我……我……”
“穗舞姐,看在你前几天你为我做了不少辩解的份上,那我也就明人不说暗话。这家贼,我已经察出来了。不错,那人正是你房的莲儿。”
黎妤湘冷然的话一落,莲儿吓得脸呈猪肝,正要大唤冤枉,果儿却迫不及待的把丢失的物品往桌上一放道:“大夫人,你看,东西我们已经找回来了。是莲儿偷出去典当的,人家还把她的画像画出来了。”
这一下,莲儿蓦地瘫倒在地,连反驳的力气也没有了。
大夫人看了看那些失而复得的东西,又看了看那张画像,顿时气得食指发颤,连话都说不出来。
家里失窃一事,她不是没有怀疑过莲儿。毕竟那孩子和自己走得最近,要下手也不是没有问题。可是,她真没想到她胆子有那么大。再者,大家都把嫌疑推向了黎妤湘主仆,所以,她也没有心思再去多想。毕竟,再怎
么说莲儿也是自己人。若查到她的头上,丢脸的也是她自个儿啊。因此,刚刚在发觉不对的那一刻,她还是去帮莲儿圆谎了。只是没想到,这个谎现在圆得连自己也下不了台了。
尽管心里猜到了七八成,也算是有数了。不过在这一刻,大夫人为了保全自己的颜面,她只能在外人面前假装怒不可极:“莲儿,想不到,家贼竟然是你?”
“夫人……我……我……”
“你说,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事?你为什么要害妤湘主仆啊?”她故意用痛彻心扉的表情看着莲儿,很明显的是在告诉黎妤湘,我也是被蒙在其中。现在,看到你们受到伤害,我更为心疼。
莲儿当极吓得脸色发白,泪如雨下,不住在地上磕头道:“我没有啊……”
“你还不承认啊?要不要我们让典当行的掌柜来对质?”
此话一出,莲儿不敢出声了。
大夫人却咬着牙,由身后两个老婆子挽扶着。
“莲儿,你若再不如实交待,我就把你赶出去。”
一句话落,莲儿再也不敢否认了。忙磕头认错道:“夫人,我错了,莲儿错了,莲儿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所以才……”
“说,你到底怎么偷到这些东西的?”
“我……我……我是趁夫人你洗澡的时候,偷偷把你的钥匙拿去配了一把,然后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到了库房去拿的……”她自己也知道说偷不好听,于是便用个拿字。
大夫人气得闭目喘息,当下,痛心道:“我对你不薄,吃穿从不亏待你,你为何要做这样的事?”
莲儿几乎哭得梨花带泪道:“前阵子……我……我看果儿莫明奇妙的富裕起来,以前最为寒碜的她,那阵子是要什么有什么,穿的吃的,用的都比我们好。这让许
多姐妹都羡慕嫉妒,但她很大方,什么都跟大家一起分享,这让以前跟我玩的姐妹,全都倒向她了。所以我很苦恼,便想到若是我要有钱了,她们就会回到我身边。”
听到这里,果儿在觉得她可恨的同时,又特别可怜,当下怒道:“你们有什么好稀罕的,不过是虚心假意的墙头草罢了。早知道她们是那样的人,我宁可自己独自一人。”
莲儿越哭越难过道:“我一直想有银子,可是每个月的月银并不够,我就想到了上次夫人带我去库房时所看到的宝贝,那些东西你们极少去打理,我便动了它们的主意,心想若拿了你们恐怕也不会知道,就算知道了我也可以把罪名嫁祸给果儿她们,因为她们近来无故多出的银钱是众人有目共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