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慕容轩回答得倒是痛快，“还有九皇叔，有他相助，你完全可以为绿芜他们报仇，不需要借助我的力量。我唯有一死，才能给你和他们一个交代……”

慕云歌抿了抿唇，将药碗放在了一旁，口中淡淡地说道：“为什么要把他们的死归咎为你自己的责任？要知道并不是你杀了他们……”

“但你把他们托付给我，

我便有责任保护他们，令他们毫发无爱！”慕容轩的语声中有了微微的哽咽，“可是如今我……我……我如何对得起他们、如何对得起你的托付？”

慕云歌眉头紧皱，倒是想不到慕容轩居然如此认死理。沉吟片刻之后，她才接着说道：“是，我将他们托付给了你，但是怪只怪敌人太狡猾、太狠毒，非你之过！”

“可是……”

“没有可是！”慕云歌眸子一冷，射出了两道锐利的光芒，“羽寒，当初我瞧你不俗，才主动开口要你留下，不要让我失望！”

慕容轩怔了半晌，

泪已将落：“可是姑娘，只要一想到绿芜他们的样子，我……我……”

“相信我，我亦如是。”慕云歌轻叹一声，安慰一般握住了慕容轩的手，“我也为他们的离开而难过，但我却从未想过以死相随，因为我只有活着才能为他们讨回公道！羽寒，你堂堂七尺男儿，怎能比我一个女子还要懦弱？你难道不知死根本不是解决任何事情的法子吗？”

慕容轩愣了一下，原本苍白的脸上突然浮现出一抹病态的嫣红：“我……我并非懦弱，只是想追随他们于九泉之下，向他们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