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凤清炎点头，“龙炎族并非被灭族，而是自我放逐。为免慕九凤的故事重演，也为了令新皇安心，当时的族长带领族人离开京城，一路西行，一直走到了这圣雪峰……”

“哦……”慕云歌了然地点头，“那你们的先祖当初一路西行，是早已打算赶到圣雪峰，还是……”

“是巧合。”凤清炎打断她的话，淡淡地笑了笑，“当初，先祖是打算翻过圣雪峰继续西行，一直到焰之大陆的最边缘再停下来的。因为那里是传说中的蛮荒之地，杳无人烟，不必让新皇担心我

们会与任何人勾结。可是没想到翻过山顶之后，看到了这个极适合居住的山谷，便就此停了下来，一住就是数百年。”

慕云歌抿了抿唇，想起了凤清炎方才所说的话：“你方才说因为不敢违逆祖誓，因此无法擅离圣雪峰，莫非龙炎族的先祖留在圣雪峰之后，曾立誓绝不会再离开吗？”

“是的。”凤清炎点头，“其实当初先祖决定离开京城避世隐居，一方面是为了让帝王放心，一方面也是为了保我族人的安全。因此龙炎族人自懂事时起，便会被父母带至祖先灵前立下重誓

，此生绝不会擅离圣雪峰，否则天地不容，祖先不佑，愿上天降灾祸于龙炎族……”

“好惨烈的誓言。”纵然来自现代社会的慕云歌一向不认为誓言果真会对一个人的言行起到多大的制约作用，依然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我想，大概没有一个人愿意天降灾祸于整个龙炎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