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上洋溢着浓郁的生命气息,熟悉而动人。
在她的身边,哪怕必须要暂时忍受窗外一波波聒噪的噪音,他亦甘之如饴。
卿狂,他的王妃,他的妻。
纵然她想不起有关他的一切,纵然她脑子里没有一丁点过往的记忆,但她带给他的那种感觉却是从不曾改变,也非任何人所能够代替的。
最厌恶的事,变成了最至高无上的享受。
生平第一次,墨九凰真心希望,这些药不要那么快被吸收,他还想让那柔荑多抚慰一会疲惫的身躯。
“夜魅的性子一向是如此,深信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若是不小心被他恨上,绝对是一场灾难,墨九凰,真的很抱歉,我想,是我连累你了。”嘴角上扬,苦涩一笑,她深有体会,颇有些同病相怜的感慨。
听在墨九凰耳中,却是万分的不舒服。
“他做的事,他要承担起一切后果,将来会怎样,全是他咎由自取,与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他捏住了她的手,力道很大,攥的紧紧的,“该抱歉的人应该是他,该哭着跪下来忏悔的人也是他,你看看热闹便好。”
“不……不不……”风卿狂摇头,眼底闪耀着浓重的内疚,“
我必须道歉,因为……”
她想告诉他,她本来便是夜魅的授业师父,夜魅所学到的一切,最初全部来源自她,甚至某些比较偏激的思想,以及只追求结果的极端个性,亦是完完全全,承袭于她,且青出于蓝。
所以,她必须得道歉。
她教出来的徒弟,却没法让他一直恪守某些原则,终于累及到了墨九凰。
她是要表达这个意思的。
墨九凰却显然是误会了。
他以为,她要帮夜魅开脱。
而这种开脱,充斥着令人不愉快的暧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