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安抚道:“梁姨,你放心,这一次和之前不一样了,我们身边人手很多,不会再出现危险的,您放心吧。”
保密的关系,季惟舟只能对梁姨简单的说真的几句,别的他不能多说。
而梁姨听到他的话,却一点儿没有松了口气的感觉。
虽然现在和两年前的情况不一样了,但是梁姨还是免不了的担忧,这是被两年前发生的事情吓到了,有了心理阴影了。
梁姨眉心紧蹙着,看着两个人,脸上表情十分的凝重。
“你说说你们两个,这才刚回来几天,天天加班也就算了,现在又要走,还去东山省,那地方多远啊!真要有什么危险,这边儿有心也无力啊!”
梁姨很少这么唠叨,这会儿是真的担心了,所以才一口气儿说了这些话,话是有怪罪的意味,但语气里有的,只有担忧。
而季惟舟和钟意两个人也不恼,他们知道,梁姨是真的关心他们,所以,才会说这些话。
可是,没办法,这是他们的工作,他们的确自私,总让家里人为他们的安危担忧。
……
梁姨虽然担心,但是她也没有过多的去说什么,毕竟这是年轻人的工作,年轻人都有自己想做的事情,她没有阻拦的资格,而且即便两个年轻人都没把自己当外人,但是梁姨却也是一个界限感十分明确的人,这不是她有一个管的事情,所以,念叨了几句,就只能叹口气,去卧室任劳任怨的帮着两个人收拾了行李。
季惟舟在部队待过一段时间,在某些方面,始终保留着部队的习惯,所以,收拾起行李来,那叫一个迅速而又利落。
反观钟意,就不行了。
衣服叠的稀里糊涂,一股脑儿全塞进行李包了,梁姨看着,赶紧上前把这活儿接了过去。
“祖宗呦!您可别这么糟蹋衣服了,还是让我来吧,你赶紧去吃点儿东西去吧,我今天上午刚做的黑森林蛋糕,你最爱吃的,赶紧去吧!”
梁姨用钟意喜欢吃的黑森林蛋糕把人给哄走了,几乎没过多久,就把行李给钟意收拾好了。
梁姨把行李收拾好,又去厨房把刚做好不多久的那几样甜品给打包装好。
“梁姨,您就别装这些东西了,路上也吃不着。”季惟舟看着梁姨忙来忙去,恨不得给他们把一路的吃食都备上的样子,忍不住劝道。
听到这话,梁姨立刻摇头反驳:“你不吃,小钟不吃吗?这里面都是她爱吃的!”
……
季惟舟被这话噎了一下子,敢情他这是有点儿自作多情了。
他有点儿哭笑不得。
……
钟意知道梁姨对自己的关心,也不忍心拂了梁姨的心意,接过了梁姨打包好的东西,抱在胸前,看着梁姨笑眯眯地说道:“我吃!我喜欢吃!梁姨放心,我拿在路上吃。”
梁姨闻言,立刻笑着点头,甚至还不忘叮嘱:“反正舟儿说自己不吃,你要是能吃就都吃了,一点儿别留给他!”
季惟舟听着梁姨叮嘱钟意的话,忍不住无奈扶额。
梁姨这心是彻彻底底的偏了,都偏九霄云外去了!
但他看着一老一少两个人凑一块儿那开心的样子,忍不住,微微勾起了唇角。
其实,钟意的出现,不仅仅是让他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就连他身边的人,也一样有了不同。
钟意是一个从来不会给别人带去消极情绪的人,而且,她也从不吝啬对别人表达好感和爱意,在她身边的每个人,都能从她身上获得源源不断的开心和愉悦,她就像是有一种爱人的本能,温暖着身边的每一个人。
……
梁姨给两个人好一通收拾,出发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机票是晚上八点钟的,两个人在去机场的路上简单吃了晚饭。
到机场后,两个人在候机的时候,季惟舟接到了赵明光的电话。
在那头,赵明光汇报了最新进展的。
“老大,我们已经到了哪个学生却在的精神病院了,我们还没有见到那个学生,你给我们介绍的的这个专家说,需要先见一下主治医生,了解一下目前这个学生的病情,以免我们贸然出现,会影响到这个学生病情的恢复,所以,我们三个就先去见了这个学生的主治医生,大致了解了这个学生的情况。”
“嗯。”季惟舟应了声,尝试自己在听。
“你继续说。”他接着说了句。
闻言,赵明光这才接着开了口。
“据主治医生所说,这个学生被送来医院的时候,已经是非常严重的情况了,当时这个学生一直处于极度的恐慌情绪里,通过简单的聊天,他发现这个学生有严重的被害妄想,所以医生初步诊断,应该是严重的焦虑症和精神分裂症。”
季惟舟认真听着,他道:“那么,医生有没有说,他到底是为什么患上了焦虑症和精神分裂症?”
电话那头,赵明光听到这话,紧接着,便开了口:“焦虑症和精神分裂症其中一个重要的诱因就是精神长期处于高度压力之下,也就是说,在患病前,这个学生可能遭遇到了一些事情,让他长期出去担忧或者恐惧状态,导致精神压力过大,从而诱发了疾病。”
而话落,赵明光喘了口气儿,接着又说了起来:“当然这只是其中一方面,据我们对这类疾病的了解来看,患病原因或许还有生物因素,比如遗传。”
听赵明光说完这些,季惟舟也就大致明白了他们那边调查的大致进展了,他声音沉沉缓缓,开口道:“也就是说,我们想要真正了解这个学生患病的原因,还是要调查清楚在他发病前,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对吧?”
闻言,电话那头,赵明光应声:“没错!就是这样,我们接下来唯一能做的,就是要去调查清楚这一点,而且,现在这个学生这样的生病状态,我们想从他这里知道点儿什么,难上加难,我听医生的意思,这个学生目前并没有清晰的逻辑认知,所以,我们就算现在去找他了解情况,大概也是白搭时间,得不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说到这里,赵明光沉沉叹了口气。
“反正无论如何,这事儿没别的路走。”
季惟舟听着,淡淡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