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看到我妈了,可不管我怎么努力都没办法出声,我一起身就醒了。”王熙河抻了抻身体,觉得哪儿哪儿都不太舒服,睡了这么一小会竟是觉得耗费体力的程度要比跑几圈都厉害。
“到吃饭时间了,不然我们先吃点东西,最近几天要降温了,明天可能有大雾。”文理慢慢说着,看王熙河想起身便伸手托了一把。这下文理才看到三月,三月跟他主子差不多,有些萎靡的样子。
王熙河坐起来以后左右压了压脖子,后颈跟着响了两声:“训练有准确时间了吗,什么时候才能定下来。”
“关雪教官今天晚上可能会离开。”文理文不对题应了一句。
王熙河来了精神,侧目看着文理的表情还有一点不可置信:“调令已经下来了”
“江北哥用两天时间就处理好了调令的问题,把人调到纪成舟教官的基地去了。”文理说道:“不过在纪成舟教官那里可能只是歇歇脚,很快又会被调到别的地方去的。”
“江北哥下手这么快。”王熙河眼睛里不自觉流露出一丝高兴,其实他并不曾专门去排斥过谁,但是关雪对他的态度本身就不好,还给王熙河留下了阴影,以至于王熙河对黑暗的禁闭室一直都是恐惧的状态,加上关雪居心不良。
而王熙河也曾考虑过后果,考虑过分班以后可能会有更多陌生的人出现,即便如此王熙河还是迫不及待想关雪能离开荒野基地,因为只要关雪离开荒野基地,那有再多的陌生人他都不担心。再说,就算关雪一直留在荒野基地,也不见得分班以后调过来的人都是安全的。王熙河既然想通了这一点就不在意关雪离开会带来的负面影响了。
“熙河。”文理轻轻喊了一句,抬头看着王熙河,站在椅子上的文理没有坐在床上的王熙河那么高,所以就需要微微仰着头,这一仰头王熙河就会清楚地看到文理的眼神,而文理就用那种带着请求又有点不忍心的目光看着王熙河:“我觉得江北哥对你的保护有点过激了,对你几乎是有求必应,你小时候他不是这样的,我以前就跟你说过,江北哥因为经历了你受伤,你父亲丢下他这些事情以后心理就变得异常敏感,患得患失。”
王熙河的眼睛一直盯着文理,他知道文理说的都是真的,他也知道江北的确是有这样的问题,但是在之前王熙河还没有恢复记忆的时候对这些细节并不在意,反倒是现在恢复记忆以后文理说了这些话就让王熙河觉得心头一震。
江北是强大的,强大到王熙河几乎不需要站在对方的角度上去替对方考虑问题。
“江北哥的主要顾虑是因为我父亲”“而你是江北哥用来向来父亲赔罪的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