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汗还没答话,就听到一旁的拓跋隆觉幽幽地传来疑惑的声音,“你真是拓跋莒?”
拓跋莒知道这个时候再辩解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索性便直接承认了,顺便还嗤笑着说,“我是。”
“多年未见,你怎么还是这么蠢。”
拓跋隆觉闻言瞬间觉得自己的鞭子都有些蠢蠢欲动了,要不是现在情况特殊,拓跋隆觉可真是要冲上去好好抽一顿拓跋莒,不过如今拓跋莒看起来实在是像极了落水狗,狼狈至极不说,再拓跋隆觉的面前也丝毫没有攻击性。
拓跋隆觉呵呵一笑,抱臂,“这是死前的遗言?”
拓跋莒噎了一下,也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是什么模样,看着拓跋隆觉好似闲暇的样子,便知道拓跋隆觉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剩下的便知是自取其辱。
拓跋莒将唇抿成一条直线,倒是不肯再开口了。
拓跋隆觉轻哼了一声,“大哥,那他现在怎么办?”若说刚才拓跋隆觉还有点在状况外,刚才又被可汗怀疑根本无暇顾及旁的,这会儿洗脱了自己的嫌疑表明了自己的立场,自然要问一问下一步的可汗打算怎么办。
原本拓跋隆觉是有点顾忌兄妹之情的,毕竟是一个爹生的,不过拓跋莒都这个样子还好意思说些讽刺人的话,显然这个人根本就没意识到自己的处境,也不知道今非昔比的道理,原本有一点不忍的情感,如今也荡然无存。
可汗扶着额头,没说话。
拓跋莒却忍不住开口,言语还有恨意,“你怎么知道我没死?”若不是现在他被人死死的压住,只怕他就要冲上去了,只不过他现在这个模样配上自己凶狠的表情,实在是有些滑稽。
苏逢春在一旁看着,大概明白了什么叫做当你没有能力的时候,生气都像在撒娇…
嗯,可不就是毫无威胁反而显得自己颇为滑稽吗。
可汗原本实在不想搭理拓跋莒,不过想到他这次落到他的手里便只有死期了,死前也成全他死个明白,“你选的那个死士,剑术也太差了。”
“可见你当时真的是山穷水尽了,连个像样的死士都找不到。”可汗其实当年也只是猜测,而且虽然他赢了汗位,但是还有许多的事情没有平息要他去处理,最关键的时候当时麦仁怀了身孕,当时最重要的是稳定下来。
只不过树欲静而风不止,即便如此可汗也没有护住麦仁。
这些年拓跋莒残存在漠北的势力都被可汗清理了干净,就算拓跋莒还活着也恍若蜉蝣撼树,掀不起什么风浪,只不过拓跋莒能跑到苗疆然后又设计回来,的确是可汗没有想到的。
苗疆向来神秘,地处群山之中,当年可汗能到苗疆也实在是机缘巧合之下,哪里想的拓跋莒还有这样的好运气,能跑到苗疆去。
看起来,还泡制了苗疆的药水,可汗知道苗疆有这样一种药水,可以使人改头换面重获新生,不过代价极大,不仅寿命受损,而且因为全身的皮肤都被药水洗涤,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只是比常人的皮肤薄一些,但实际上被泡药水之人要每日遭受剥皮之痛,痛苦难忍。
想到这里可汗又有些无语,拓跋莒既然能对自己这样残忍,为何要留着这样标志性的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