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述摇一摇头,淡淡道:“这府中,倒是没有人能欺负王妃,但是日后,便不知了,但是这次的事,是王妃主动让劝,让侧妃打理府中的事,她什么都不会过问。”
“这是为何?”想到方才在孟云初院门前,迎夏有些不自然的神色,他心中忽然生出一丝不安来。
魏述将手中的医术猛的一扣,抿了抿唇,眼中似乎有几分怒意,“王爷,在此之前,魏某向先问王爷一个问题。”
“魏先生请说。”
“在王爷心中,王妃是怎样的存在?”
宋衡眸色一深,抿了抿唇,“这是何意?”
“我这几日只是在想,王爷连王妃这般亲近信任的人都可以去伤害,去将她推远,那其他人是不是更加不值一提?”魏述双目陡然间变得十分锐利,有种咄咄逼
人的意味。
宋衡一怔,目中露出了几分疑惑,不知自己是做了什么错事,想到回府之后一系列和平常不太一样的事,难道便是因为如此?
想到这里,他心中更加焦急,不知自己做了什么去伤到了孟云初,“还请魏先生指出。”
“此事我说了不太好,还是王爷自行去找王妃问问吧。”说完这话,魏述便又埋头于医书中,摆弄着手中的药材,没有去理会宋衡。
宋衡无奈,也只能离去,又找了宋福,但这些主子的事情,宋福又如何知道,只能仔细去想,将自己知道的拼凑了一遍说给宋衡。
末了,他忽然想起来,“对了,我记得,王妃是在那日从宫中回来后便将事情都交给侧妃的,那一日回来,他们虽有人都聚在一处,老奴也不知他们说了什么,只是听说,那一日王妃似乎很是生气,直接将侧妃给赶走的。”
苏澜?宋衡眼中闪过一抹厌色,也没有继续往下去问,直接便去了清蔻院问罪。
看着气势汹汹而来的宋衡,苏澜暗叫一声不好,想着怕是有人告了状,说孟云初此番是因为自己。
苏澜硬着头皮去迎接,福了
福身,不敢抬起头,“王爷可是有事找苏澜?”
“你与王妃,可是生出了什么嫌隙?”苏澜有功,宋衡问的便很是委婉。
苏澜轻声叹了一口气,果然是这件事。
这几日她早就在心中想好了答案,其实便是如实相告,也不敢再多耍什么心眼,免得说多错多,便将那日发生的事直言相告,末了补了一句,“我只是想和王妃和好,只是没想到,说出这件事,会让姐姐反应这般大,是苏澜的错,应该等王爷您回来自己去与姐姐说的。”
宋衡握紧了拳,一时间心中满是怒火,“你之前一直未告诉初儿吗?”他之所以答应,是以为苏澜会与孟云初说起,孟云初寄来的书信,他看着语气正常,以为是她接受了,没想到竟然是这般模样。
苏澜心中惶恐,有些害怕,她之所以瞒下这件事,自然是有私心的,她想拿到主动权,事情完成之后再与孟云初说,在宋衡这里,结果便是一样的,但是她真的没想到,孟云初竟然会这般恼怒,直接将自己锁在了自己的毓秀阁中,什么事都不管,什么人都不见,若是知道,她定然不会做下这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