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饮羽也就并未多言,只是坐在一旁痴痴的望着西行宫的门口,心中也开始思考起来了,陆云琛的到来到底意味着什么?
只是他们二人都没有想到,陆云琛做的可是茶叶的生意,而他手上握着的雪顶含翠,原料更是金缕衣,这金缕衣生产之地,也是在那凉国与晏国的交界之处,这么一来二去的话,他陆云琛既然同那晏国之间会有些许交集,同这凉国之间,又为何会没有呢?
可能是因为这一段时间,常岁因为那几股势力的事情,所以脑袋已经处于了一种超负荷的状态,片刻间也就没有考虑到这些细节,这也不足为奇,而这个夏饮羽也是一样,他这一段时间因为自己的哥哥夏遗灰给他布置了许多的任务,可谓是忙得晕头转向,四脚朝天,本来就属于一个透支的状态了,怎么可能会想到这些常岁都会忽略的细枝末节呢?
直到他们两个在马车之中沉默的,仿佛已经让周围结冰之时,车夫突然间新开的门帘,低声来了一句“四殿下到了”。
只见这车夫刚刚说完这句话,惊棠就直接上了马车,掀开了门帘挤了进来,之所以用“挤”进来这个形容词,是因为这古代的马车,就算是很大,其实也大不了哪里去,再加上这一辆马车也不是用来
出城之用的,反而是在帝都之中用来代步的工具,所以也不会有多么大的空间,只不过是看起来比一般人的马车要华丽许多而已。
本来常岁和夏饮羽两个人坐在其中,可以说是不多不少正正好,虽然常岁身材娇小,但是无奈她今天的衣服实在是太过隆重,那外袍和裙摆这么一拖过去也,就占据了一定的地方,而且这夏饮羽虽然是个小小少年,但是他年纪虽小,身量却和惊棠相差无几,无非就是差一拳的个头而已,因此,在他们已经正好的基础之上,又塞进来了一个同夏饮羽身量更要高挑一些的惊棠,便显得的这马车之中拥挤非常。
常岁眼见着这个惊棠没有任何阻挡的就进来之后,便立马扯起了自己的裙摆,抱在了膝盖之上,毕竟她今天穿的可是白色的衣服,可不能踩上任何的脚印,再加上这衣服看起来也非常的金贵,这主人惊棠还没有心疼,她这个穿衣服的倒开始心疼了起来。
惊棠进来之后,夏饮羽便主动让开了一个位置,因为要让三个人都能坐得下,那只有常岁坐在主座之上,因为她最瘦小,所以惊棠和夏饮羽二人直接斜斜的坐在两侧的话,便正好可以坐得下,众人在马车之中调换了一圈之后,终于重新落座,虽然各自之间
的距离都可谓是胳膊贴着大腿,但是好歹也不算是太过尴尬。
“你急急忙忙以命要挟将我叫来,又是所为何事?在那四皇子府中,你不是还嫌弃我跟在你的身后吗?”惊棠冷着一张脸,语气风轻云淡的言说这一番话的时候,旁边夏饮羽的脸色便立马露出了一副考究的神情,虽然惊棠的神色没有问题,语气没问题,但是他这番话,似乎好像有一些吃醋的感觉了。
而惊棠这个时候之所以如此的肆无忌惮,主要是因为在常岁的面前这么说话的话,并不会影响到他的计划,在不影响到他的计划的之时,惊棠同常岁之间的相处,其实早就已经开始有了些许变化。
在察觉到这些变化之后,惊棠经历过一段时间的迷茫,但是很快他便明白了过来,只要不影响自己的目的,只要不影响自己的未来,他同常岁之间以何种方式相处,又有什么问题呢?
而常岁似乎好像也对惊棠这种闲来无事,就对自己来两句挖苦的相处方式已经习惯,所以这个时候被直接忽略了他的话,然后来了一句“我若是没事的话,自然不会叫你过来,只是未曾想到今儿叫你过来,还真叫对了”。
毕竟常岁在派遣车夫去寻惊棠之时,可并没有想到这陆云琛,也会来这西行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