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后来想一想,常岁却从来没有意识到,旎炔只有对她,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可是这一抹笑容,就好像是点燃了惊棠心中
的某一处火海一般。
“啪”。
这一声酒杯碎裂的声音,其实并不是特别的明显,但是却引起了惊棠周围所有人的注意,常岁也更是好奇的往旁边侧了侧身伸头看过去,却发现原来是惊棠手中的一个酒杯,被他给捏碎了。
青雉倒是有一个身为皇室之人的自觉,立马给了自己旁边侍女迟绯一个眼神,只见这迟绯赶紧上前清了那些酒水瓷片之后,更是跟变魔术一样从自己的袖口抽出来了类似于绷带一般的东西,简单的给惊棠做了一个包扎,然后才退到了一旁。
整个过程看的常岁目瞪口呆,毕竟在常岁的眼里,这个迟绯自从出现开始,除了倒酒就是倒酒,要么就是保住偶尔可能会在青雉手中摇摇欲坠的酒壶,想到她还是一个急救包一般的存在啊。
重点是,看迟绯刚刚那轻车熟路淡然处之的模样,想来这青雉以前的时候应该也没少这么弄碎过酒杯。
“你怎么了”夏遗灰自然也察觉到了惊棠的不同寻常,他知晓惊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的,因此见到他这般姿态,这个时候,便忍不住开口询问道。
这也是常岁想要问的问题。
惊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就是他在任何时候,都会扮演好自己的角色,不会有任何的慌乱,也不会有任何的纰漏,用常岁的话说,就像是一个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一般,他不应
该是这么情绪化的才对。
但是他刚刚的举动,也是让人费解。
只听着惊棠爽朗的笑了一声,紧接着说道“我不过是刚刚突然间想到了,假设有人给太子妃殿下下毒的话,这个人该是有多么的千刀万剐呀,因此心中便生出愤恨,一不小心就让这酒杯给捏碎了”。
这个解释放到台面上来,完全可以说是行得通的忽悠,对于任何人都没有任何的问题,但是常岁却完全不愿意相信。
就算他惊棠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常岁也不会觉得,他会因为想到有人给太子妃殿下下毒,就会如此的激动。
所以这一切,不过只是借口罢了。
这惊棠的情绪之所以如此的失控,大概也是和那个旎炔有关吧,毕竟关于他们二人之间的对垒,常岁可是看在眼中的。
好像不知道为什么,惊棠和旎炔之间,仿佛就是天生合不来的一般,那种一触即发的敌对之感,哪怕就是常岁这样的一个旁观者,都能够感受完全。
只是常岁不明白的事,惊棠为何会对旎炔有这般的排斥和敌对。
难不成是因为他们二人都生的倾城之貌,所以这同类相斥?
在常岁的脑海里冒出这样的问题之时,她便立马忍不住举起自己的手,对着自己的脑门拍了一拍,清醒一点清,醒一点,现在的局面,可不是她生出如此念头的时候。
这战争,一触即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