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在深吸了一口气后，赦珏尽量心平气和地说道：“潘文卓那边，你可要给本王盯紧了，万不可让他先行一步。”

“可是殿下。”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在脸色愈发黑沉的赦珏的匆匆一瞥下，本还想说什么的隽，也只能不得已地摇了摇头，低下了头去：“是。”

就这样断断续续的咳了很久，直到终于能平静下来，气息越加虚弱的潘文卓，才冲着灵儿摇了摇头，苦涩一笑道：“倒是我怕我会害了你。”

“你。”

看着这样的他，原本酝酿了一肚子的话的灵儿，忽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是故意接近的你，特意要来取你性命的。”

她冷冰冰地在叙述着事实，下意识地伸手在自己的脸颊之上摸了一下。

“包括这张脸，它也不是属于我的。”

伴随着灵儿的话语落地，潘文卓的目光，不由得在她美轮美奂的脸上停留了几秒。

随后轻轻一笑道：“的确，还是有很多瑕疵的地方，像城儿那样完美的脸，是模仿不来的。”

“只是你这双眸子，倒和她是真的很像。”

说着说着，潘文卓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就变得很轻很柔。

而那样的目光，亦是灵

儿从来未曾见到过的。

果然，他先前的那些温柔体贴，不过都是伪装出来的虚假。

只怪自己傻，竟是一点都未曾察觉。

总算从那些假象当中醒悟的灵儿，亦知道他如今眼底的这种温柔，是情真意切的。

只可惜那样容易令人心动的凝视，却不像是在看‘自己’，倒像是在透过自己，看着别人。

这种感觉，灵儿最厌恶了。

“我不过是换了一张皮而已。”她刻意语气冰冷的说道：“至于眼睛，是用药水浸泡出来的。”

“换了张皮药水浸泡。”潘文卓喃喃地重复了一遍灵儿的话语，仿佛可以看到当时的场景，有些凄凉的一笑道：“可还真是难为你了。”

如今已经对他是充满了怀疑的灵儿，下意识的以为他这样说是在讥讽自己，顿时皮笑肉不笑地勾了勾嘴角，不客气的还击道：“看你这么爱她入骨的模样，既然这么爱她，又为何没有保护好她？”

灵儿的话，仿佛像一支箭一样，扎中了潘文卓的心。

被一箭穿心的滋味，自然是不好受。

神情黯淡下去的潘文卓，双目无光地喃喃道：“是啊。”

“我如今不仅寻不到她的下落，甚至没有将害她的人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