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之自己大师兄与二师兄都是一心一意对待自己喜欢的人的,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慢慢的,谷千之和江月都赞同,也不愿意三妻四妾了。
谷千之见江月的脸色不太好,立刻出声制止,“娘,别提那些旧事了行不行?孩儿今日来,是想跟你商量一件事的。”
“何事?若是想让我同意她到悬医阁去,就免了。咱们谷家有头有脸,家族生意那么广,不缺她治病救人的那点儿银子,绝不允许她出去丢人现眼。”
谷母这话,彻底激怒了江月,她并非没有脾气,只是觉得不想对这个婆婆发脾气,让谷千之夹在中间难堪罢了。
她未免也太食古不化,太不尊重个人职业了。
江月终于忍不住了,决定跟她好好说清楚。
“婆婆,你为何总是觉得我出去救人是抛头露面,丢人现眼呢?我们做大夫的,职责是治病救人,哪里关乎自己是女子的身份呢?难道婆婆去看病,都会故意去挑大夫吗?还是说,婆婆看不
起我们女子当大夫?”
“其实玉霞并不是要与您争论什么,只是就事论事,毕竟玉霞甚是喜欢当大夫,至于治病救人的银子呢,玉霞也会对病人家境贫寒与否去斟酌的,并非是任何人都会收取银子的,所以,银子是赚得不多,也比不上咱们家腰缠万贯,可是,玉霞还是想去救人。”
“哦?所以说,你治病救人只是单纯为了乐善好施,不求回报了?这样还赚什么银子?留在家中好好安胎不是更好吗?有时间做做女红,读读女训女戒,总比你出去不求回报,丢人现眼的好。”
简直要气死个人,她到底要怎样说,婆婆才会明白呢?
谷千之见谷母微微有所动容,他立刻趁热打铁,“娘,其实那些来此喝茶聊天的夫人那么诋毁玉霞,不过是想挑拨你们婆媳二人的关系罢了。玉霞的名声那么大,她救了那么多人,所以一进咱们谷家,便怀了咱们家的骨肉,娘你说说,是不是祖辈显灵呢?”
“唔,好像有点儿道理,一开始为娘就觉得那个李夫人是在嫉妒咱们家了,现在听你这么说,倒还真是那么回事呢。可是,为娘还是不愿她出去啊,都嫁为人妻了,总出去悬医阁抛头露面,总归是不好的。”
“
娘啊,说来说去你怎么还是听不明白呢?玉霞喜欢治病救人,你却将她禁足于家中,她定然不会开心了,心情郁结,对孩子也不好。娘亲何不为了咱们谷家子孙后代和玉霞肚子里的孩子,而让一步呢?玉霞知道您这般通情达理,定然会感激你的。”
谷母想了想,觉得谷千之说的颇有道理,她于情于理都不能让自己的孙儿不好的,也不能让那个李夫人看了她们婆媳关系不和,而背地里笑话她们谷家的。
于是,她拿出了自己身为当家主母的威严来,警告自己儿子,“千之啊,你回去告诉她,要出府去悬医阁也不是不行,但千万要记住,不得与男子靠的太近,必须朝九晚五,绝不许太晚回家,也要记住自己的身体,否则,若是孙儿有什么事,休怪我这个当娘的无情了。”
“好,孩儿这就回去告诉玉霞去。”
谷千之的高兴,太过于明显,都迫不及待想立刻回房了,却被谷母叫住了,“慢着,莫要高兴的太早了,等孙儿到了六个月,她必须在家安胎了。”
“好,那孩儿先告辞回房了。”
谷母“嗯。”了一声,谷千之立刻转身,大步流星的赶回了房中,却见江月坐在窗前的美人榻上发呆,双目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