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仲淳说什么赏钱,宋熙姣赶紧拽住他,尴尬的朝凌子清笑了笑:“别听他瞎说,凌公子,你不必这么着急的,还是保重身体要紧。”
凌子清看着她,眸光中似有些落寞,浅笑着说:“时日无多,还是快些的好,我不想留有什么遗憾。”
听到他这样说,仲淳一梗,也沉默下来。
两人告辞,转过身去,刚走了几步路,身后就传来凌子清压抑的咳嗽声,从弱到强直到撕心裂肺一般。
仲淳刚要回头去看,就被宋熙姣拽了一把:“别看,他强撑了这么久,就是不想别人看到。”
仲淳默了默,许久皱眉道:“他病的当真那么重?我看他气色不错。”
宋熙姣叹口气:“每次我在的时候,他都会极力忍住,一副没事人的样子,但只要我一转过身,他就……”
说着说着,不禁有些难过的低下头去,就算凌子清没有帮助她,单是看着这么一个风华绝代的男子不久于人世,也难免嗟叹。
快到家门口的时候,仲淳忽然握住宋熙姣的手,定定看着她说:“我可以准许你帮他,但是你要把握好分寸,若是被我发现你敢……”
不等他说完宋熙
姣就咬住了他的嘴唇,气呼呼道:“你到底要吃醋到什么时候啊!”
仲淳一愣,脸颊可疑的红了一瞬,然后转过身去,冷道:“吃醋?你也太自作多情了。”
“是吗!”
宋熙姣好笑,见他故意板着张脸,就去戳他的脸颊,仲淳躲开,宋熙姣又绕过去戳,不一会儿两人就闹成了一团。
这几天难得两人都在家,也没什么急事需要处理,相处的时间就多了起来。
宋熙姣每天除了给凌子清送饭,就是研究药方,要不就是在家里跟着仲淳练字,看仲淳一边皱眉忍耐伤口疼一边练武,时不时的拌几句嘴,日子过得慢悠悠的,尽是天净云白简单朴素又甘甜的快乐。
这天中午,宋熙姣又去了山上找郝大夫。不知郝大夫是不想让她这个“女”弟子入门,还是痴迷于药方不可自拔顾不上别的,拜师有段日子了,宋熙姣始终没有正式祭拜师祖。
到了竹馆,郝大夫果然又在看那些药方,宋熙姣就去找青苔。青苔正坐在小杌子上研磨药粉,见她来,先给她一瓶金创药:“这瓶药对伤口愈合有奇效,师妹,你拿回去试试。”
见青苔居然还惦记着仲
淳的伤,心里一暖,便坐在一旁,一边帮他研磨药粉一边学习这些药粉的药性。
说起来,宋熙姣对医术也的确有些悟性,不过几天的功夫,已经能把几百种药草记识的一清二楚。
只是痨病的治疗方法,始终没有头绪。
磨好药后,宋熙姣就坐在门口台阶上,一边晒着太阳一边研究从前的治疗痨病的药方。她发现这些药方基本都是大同小异,只有一两味养生的药材有所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