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看着凌子清笃定的神态,他又不好一直辩驳,只能摸着后脑勺一脸迷糊的跟着他走进茶楼,继续给那些人上课。
女人心海底针,还真是一点错都没有。
……
宋熙姣回到家中,小心的用针挑出伤口里的细小的瓷片,一边挑,一边疼的嘶嘶直吸气,一边忍不住痛骂魏朗。
生气就生气,打人就打人,却偏偏要这么折磨她!
好不容易把身上的伤口都清理干净,换上了一身新衣,看着自己被扎的破破烂烂的衣裙,也是一脸的可惜。
这衣裙可是她在锦州的时候买的,虽然不算什么名贵的绫
罗绸缎,那针脚的细密,绣花的精致,就是在锦州都未必能坐出来一件一模一样的,更不必说在这大漠之中。
这里绣娘都没几个,上哪去买这样鲜亮的裙衫?
她越看越可惜,不禁把衣服往包袱里一包,交给家中的婆子道:“你把这衣服送到魏朗那去,跟他说,衣服钱和桌子钱,一共三百刀钱,叫他立刻派人给我送过来,否则,等我亲自要到他面前,就不止三百刀这么多了!”
婆子抱着这衣裙,急忙劝道:“哎呦,姑娘,这女子的衣物,怎么好轻易交到一个男子手上!您要什么钱,奴婢去说就是了,衣物还是留下吧,叫别人看到,像什么话,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两个……咳咳,奴婢是说那不长眼的人乱说。”
宋熙姣本来没当回事,听这婆子一说,也有几分道理。
她不拘俗礼,不代表魏朗也不拘。
这么贸贸然把衣服送过去,对魏朗的名声倒是不好。
没办法,她只好又把那残破的衣服抱回来,心疼的摸了摸:“那你就直接去魏朗那里传话吧。”
刚说完,桥牧从外面走了进来。
他两腿沾满了泥土,袖子也挽着,身上到处
都是泥点点,看起来不像是个剑客和侍卫,已经十足变成了一个佃农。
宋熙姣看的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指着他身上的泥点子问道:“你这是怎么了?该不会是跑到哪片泥地里跟小孩子玩泥巴去了吧。”
桥牧板着脸道:“我怎会做那等幼稚之事!是刀客想在沟渠旁边种些花草,买了许多花种子,拉着我一起去种,才弄脏的。”
“哦?他倒是挺有闲情逸致。”
“什么闲情逸致,还不是没事做,无聊!”
桥牧一脸的不以为然,过去的刀客是何等的杀伐果断,又是何等的风流潇洒,现在呢,整天悠悠闲闲溜溜达达,和地里那些扛着锄头的农夫没什么两样。
偏偏他还自得其乐,一点不觉得怀念过去的生活。
只有他,每一天每一刻都在惦记着太子殿下。
“宋小姐,你跟不跟我回京城,我也不想再勉强你,刀客说的对,若是太子殿下知道你不愿意跟我走,也不会同意我勉强你。不过,你能不能给太子殿下写一封信?”
宋熙姣怔了怔,前一刻还布满笑容的脸,立刻就沉了下来。
“我为什么要给他写信?我已经没什么话好和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