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又下起了下雨,这雨下个不停,比起梅雨时节更让人烦心有很是沉闷。
沈玉笙放下手中的汤药,起身,看着他的背
影,萧条,落寞,那是将死之人的面相,没有人比她这种死了一次的人更要了解,他活不下去了,白狐也已经没了,那被压制了十多年的病情还是爆发了,她疑惑的开口,带着些心疼:“江淮,你疼吗?”
背对着她的江淮,有一瞬间的怔愣,伸手摸了摸眼睛,一片湿润。
他都快忘了,这是多久没有人问自己疼不疼了,原来她还是关心自己的,只是……是不是有些迟了。
沙哑的声音,找不到原先的儒雅,听起来叫人心疼:“习惯了。”
是啊!他早就习惯了
,以往犯病他也是硬生生的扛过去的,从来没有在乎过疼不疼。
“淮儿,你疼不疼啊?疼要告诉娘亲,娘亲带你去看大夫?”
幼时犯病,娘亲明明一无所有,还是带着他四处求医问药,可他不想娘亲担心啊!总是笑着说不疼,不疼,因为那样就不会看见娘亲没日没夜的操劳了。
沈玉笙苦涩的笑了笑,还是坐了下去,这是这么多天来,他们相处得最融洽的时候了,难得的心平气和,也算是个至交好友了。
“我后天就走了,不能帮你了,你一个人,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