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风平浪静,倒也宁静,唯一让人放心不下的就是迟迟没有消息的千月他们,可看看某个人除了病殃殃的姿态以外也没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一路向北行,实际上沈玉笙也只是抱着侥幸的心理想要去梁国碰碰运气的,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找到相公。
斜靠在船沿边上,身上盖着件白色的狐裘,这几日风餐露宿的,基本是吃不上什么好东西,江淮这人身体又差,也不知道需要多久才能到达。
他们四人当中情况最好的就是沈玉笙和船夫了,就连绿韶也脸色不太
好,吐了好几次,现如今二人奄奄一息的趴在船沿边着实叫人揪心。
最要命的是,前几天好不容易有一只信鸽飞来,携带着书信,结果不知道怎么的就掉河里面了,唯一的一丝希望都被打碎了,沈玉笙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船夫更是碎碎念念的骂着:“老朽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居然遇见你们。”
江淮哪怕是奄奄一息也不忘挤兑别人,哪里肯放过这种机会,无力的揶揄:“船家此言差矣,正所谓有缘千里来相会嘛!”
船夫冷哼:“老朽觉得是孽
缘。”
沈玉笙挑眉:“我看你一时半会也死不了,反而精神抖擞的。”
被她不怀好意的拍了一巴掌,江淮捂着胸口半死不活的哀嚎:“本公子这也是为了你,你怎么这么不解风情就算了,还这么恶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