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卿卿双手环胸,半靠在围墙上,“许大人为何认定我胡说?先有许亦婷诓骗我来到这种地方,后有白郁离提供字迹和印章,再接着又有许亦非坏我清白,最后是许夫人带人捉奸。你们许府如此大费周章,莫非就是为了娶我过门?”苏卿卿嗤笑一声,“谁信啊?要不然我们闹到圣上面前,请圣上决断,许大人以为意下如何?”
许大人下意识咽了一口唾沫,心里直呼不妙,白郁离手里确实有苏卿卿的书信,她们也确实让临摹师傅模仿苏卿卿的笔记伪造了这封信,整个京城会模仿得一模一样的人并不多,皇上若是有心想查,查到他的头上简直轻而易举!许亦婷诓骗苏卿卿离开会场也有柳楚
楚可以作证,加上被苏卿卿活捉的小厮和铁锁,更能证明许府确实千方百计想要破坏苏卿卿的清白……
她们如此大费周章设计苏卿卿,谁会相信她们是为了娶苏卿卿过门?别说苏卿卿一个闺阁女子能看出他是为了拉拢苏德阳,只怕皇上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会想得更多,比如他和哪位皇子来往比较密切……
许大人额头冒出一层细密的冷汗,一直没说话的许夫人忽然冲了出来,怒气冲冲地指着苏卿卿道:“别以为我们不敢,苏卿卿,你把我儿子害得这么惨,你以为我们会——”她话还没说完,就被丈夫一声震耳欲聋的“闭嘴”打断了,她嗫嚅了一下,剩下的话瞬间卡在了嗓子眼里,她不甘的咬住嘴唇,卡在嗓子眼里的善罢甘休吗五个字赌得她呼吸困难,脸都涨红了。
许大人阴沉着脸训斥妻子,“不过是孩子们的小打小闹,你一个大人跟着瞎闹什么?成何体统!没有一点长辈的样子!”真是没有眼力见,这么大的人了连苏卿卿一个闺阁女子都不如,这事若是捅到皇上面前,别说为许亦非住持公道了,不削籍流放就是天大的恩赐!莫说苏德
阳是皇上最信任的人之一,就算他只是普通的中立党,他今日所为都会引起皇上的震怒!此事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尽量安抚苏卿卿……
越想许大人心里越窝火,语气也越发不善,“你身为当家主母,怎能一味偏袒自己的孩子?你看看今天这场茶话会办的,简直糟糕透顶!我看你也不要管家了,好好回去闭门思过吧!”
这件事必须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让在场的所有人都认为这只是孩子们的胡闹,万万不能波及到他的身上,更不能传到皇上的耳中!
许大人冷冷哼了一声,大力一甩宽大的衣袖,因为在家,他随意穿了一件绛紫色的常服,衬得他整个人高贵神秘,他负手而立冷声道:“亦非呢?还不赶紧让他滚出来向苏小姐道歉?”
许夫人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老爷,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让亦非向苏卿卿道歉?亦非被苏卿卿伤得有多严重你知道吗?”她泪眼朦胧的扑过去捶打丈夫的胸膛,一点脸面都不顾了,许亦非再怎么没出息,也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她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儿子被苏卿卿祸害得丢了半条命,还要向她赔礼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