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顾左右而言他!本官在问你,是不是你偷走了虎符!”
薛致远终于明白过来了,他瞪大眼睛,吃惊道:“虎符丢了?大人明鉴,草民是无辜的,草民虽然知道虎符藏于何处,但草民不曾接近过虎符,也丝毫没有觊觎之心。”
“关于这一点,”薛俞临缓缓开口,声音微凉
,“末将可以为皇兄作证,他若对虎符有觊觎之心,在前线时就能趁末将不备拿走虎符。”
大理寺卿眸中划过一丝了然,他就知道,前几天还见他们俩还兄友弟恭,怎么可能一夕间就翻脸无情呢?大义灭亲,可不是谁都能做到的。他转头看向长平郡主,态度温和了一些,“郡主,你可知虎符藏在哪里?”
长平郡主像一只受惊的小白兔,她惊慌失措的抬起头,双眼微红,仿佛随时都能哭出来,她用力绞了绞衣袖,嗫嚅道:“臣女、臣女知道……”
大理寺卿的声音愈发柔和了几分,“那虎符失窃一事,是不是和你有关?”
“臣女、臣女……”长平郡主目光游移,她攥紧衣袖,下意识看向跪在前方的母亲,她后背僵硬,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短短几秒钟的时间,皇上忽然失去了耐性,他冷冷拔高音量:“快说,究竟是不是你偷拿了虎符?”
长平郡主被他吓得浑身一抖,眼泪扑簌簌往下掉,“不是臣女,臣女什么都不知道……”
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哭腔,高阳长公主心口一痛,她愤怒的抬起头,“皇兄,有什么事冲本宫
来,欺负本宫的女儿算什么本事!是本宫做的,本宫自然供认不讳,不是本宫做的,你也别想妄图栽赃到本宫的头上!”
皇上眯了眯眼睛,他站起身,缓步走了过来,他蹲下身,附在高阳长公主的耳边轻声道:“栽赃到你头上?高阳,你应当知道,朕若是想栽赃你,又岂会给你开口喊冤的机会?真劝你,最好老老实实交代,朕还能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如果不然,不仅是你,还有你最爱的长平,朕一个都不会放过!”
高阳长公主愤恨的抬起头,她死死瞪着皇上,咬牙切齿道:“你真卑鄙!”
皇上冷笑,“对于一个想要颠覆整个大宋的罪人,朕对你已经够客气的了,朕奉劝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说完,他面无表情的站起身,甩袖回到龙椅之上,“大理寺卿,继续审!”
接下来,大理寺卿又连续问了几个问题,比如从昨天到现在,她都在哪里,做了些什么,长平郡主一一回答,但回答得漏洞百出,口供多处对不上,可她坚决否认自己偷了虎符。因为高阳长公主在一旁虎视眈眈,大理寺卿不敢行刑逼供,急得满头大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