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然靠近百里祁连而坐，举杯道：“这样便好。”

百里祁连眉眼闪过一抹忧愁。

是啊，他这辈子，都无法得到叶秀的心，“噗……”的笑出了眼泪与辛酸，与叶秀碰杯后，将一杯酒，一饮而尽。

叶秀笑言相对。

黄昏渐渐而尽。

叶秀举杯对月。

心思飘向远方。

百里祁连坐在一旁，目光从未在叶秀身上离去，他伸出手，为叶秀抹去滑落脸颊的一滴泪，试问：“你在伤心？”

叶秀愕然。

她竟没发现，自己不知不觉下，流泪了。

擦去泪痕，苦笑：“伤心，是在所难免的。”

百里祁连心头一紧：“秀儿。”

“恩？”叶秀侧颜相对。

望见她的脸，百

里祁连刚刚想要说出的话，硬生生吞进肚子里，微微一笑：“没什么。只是想问你，此次回南诏，感觉如何？可与他碰面了？”

叶秀点点头：“碰面，也是在所难免的，毕竟同在一片天空下生存。至于感觉，我每每见到他，都想手刃。”

百里祁连此刻的心，既高兴，又惭愧。

五味杂陈的他，不知哪一个想法，是自己真实的想法。

他以为，自己会死。

没想到会被叶秀留住了性命。

他以为让他们反目，就可以慢慢感化叶秀的心。

可他九死一生，突然清醒的那一刻，忽然明白，叶秀的心，从来不属于他。

即便如此。

他也愿意她时刻在自己身边。

百里祁连不明白，为何，她会如此？

一把抓住叶秀的手，咬牙问：“秀儿，你不得不承认，你的安稳生活，到头来，都是因为拓跋文清而乱作一团。若他护你，爱你，宠你，可你每一次伤心，每一次生死两难之时，哪一件，不是拜他所赐？你为何还要如此执着，你就不能将你的心，从他那里拔出来吗？”

叶秀愕然。

她心里的确无法割舍拓跋文清。

虽然她说出了拓跋文清会为了承艺灵而杀害清清的话，可是，心里不得不承认，

她根本不确定，自己的想法，究竟是对，还是错？

是她变了，还是拓跋文清变了？

还是，所有人都变了！

可是，她这份心，有这么明显吗？

叶秀不愿被人说，她还念着一个嗜血杀害亲生女儿的残酷男人，猛地将手抽出来，起身道：“不要再提他，我与他之间，只有恨。”

“你别自欺欺人了，你心里所有的疑问，不都被你内心否决了吗？秀儿，你承认吧，即便拓跋文清杀了你们的女儿，你依旧爱他。”百里祁连情绪有些激动。

叶秀突的对上百里祁连的双眸。

眼中森寒，宛若寒冰笼罩，咬牙声音“咯吱咯吱”作响，深吸一口气，“是，我是爱他，可如今，我已不信他。”

两人之间无法跨越的沟壑，至始至终，还是被承艺灵给落实了。

叶秀转过身：“夜已深，你早些休息吧。”

说完，便扬长而去。

百里祁连望着叶秀的背影，他再也无法忍受，这种近距离都无法触碰到的爱。既然如此，他不如将真相说出。

到时候，叶秀要杀要剐，他悉听尊便。

抬头看向星空。

百里祁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所作所为，到头来，究竟得到了什么结果？

苦笑一声，他在此，宿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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