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楚人看到路边贴着通缉令,写着的正是哥舒朗的名字,甚至还有她的……
也不知道哪位大家之作,她虽说算不得倾国倾城,但也不似图中那般嘴角罢?
不禁有些愤愤,待日后见到了丰殷,定要好好谴责他一番。请的什么画师!
殊不知,这画是丰城主亲笔所画。
世间女子在丰城主眼中皆是一般模样,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有什么区别?唯有花灯梧在他心中不一样而已。
她看到图中的哥舒朗时,突然为大
周的通缉事业担忧起来。
其实也怪不得丰殷,哥舒朗平日里戴着玄铁面具,真容没见过两次,又私心不想将这恶人画得太丰神俊郎。
于是画中的哥舒朗是个戴着半点面具,目光凶狠,龇牙咧嘴的大汉。
而穿着单薄旧衣,戴着斗笠的哥舒朗,就像个羸弱少年,和图上的人半点不搭边。
这样……大摇大摆走过去怕是都不会有人拦吧?
守城的军官手上拿着两幅画,对往来的行人一个个对比着,队伍排的长长的。
而秦楚人每看一次,就要看到自己那张惨不忍睹的画像被拿出来对着行人比来比去。
实在是闻者落泪,干脆转去看别的。
忽的看到有几个人对着炭车指指点点,凑过去听,才发现他们在说:“诶,今天许黑子怎么没来?这个年轻的后生是谁?”
看来许老汉虽然住在山上,但和城中许多人都相熟。
哥舒朗也听到了,垂眸,把斗笠遮得更加严实。
“下一个!”
到了他们,哥舒朗赶着牛车上前,记录的官兵懒洋洋的抬起眸子看了一眼,皱眉道:“你是谁?怎么架着许黑子的车?许黑子人呢?”
“官爷。”
哥舒朗压低了声音,笑道:“我是许老汉的远方侄子,他老人家病了,这不,我替他老人家卖炭来了。”
“许黑子还有远方侄子?”
只听见官兵和身旁的人嘀咕了两句,那官兵也是一脸茫然:“不知道啊,那个老鳏夫几十年了都是自己一个人。”
“有的吧,前些年还来看过他呢,后生好像就是这般大的年岁?”
“罢了罢了,总没可能是冒充的。诶小子,回头回家去了,跟许黑子说一声,上回欠的二两黄酒赶紧的还啊!”
“诶,是是是,官爷辛苦,多谢官爷。”
卖炭翁想必和守城人都已经相熟了,守城人也没想多拦,就要放行。
就在这时,一个官兵突然挠着头,把图和哥舒朗一对比,疑惑道:“王哥,有没有觉得许黑子这侄子和图上的人有点像啊?”
哥舒朗:“……”
秦楚人:“……”
怎么看出来的?
王哥闻言,拿着图举起来,对着哥舒朗上上下下比划了好一会儿。哥舒朗浑身僵硬,扯着笑,手已经下意识的藏在身侧,随时可能掏家伙开打。
“妈了个巴子,一个突厥大汉,和这瘦不拉几的哪里像了?”